江越继续道:“沒错,靖渊王的确天资出众。才华惊人。先帝可以说十分喜爱他,连国号‘靖’都肯赐给他,这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所以即便靖渊王在所有皇子之中排行最小,以他的才能还有功绩继承皇位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对于皇位,从始至终,无论是不是先帝在的时候,靖渊王从來都沒有对皇位产生过真正的威胁,皇位只在豫昭王与皇上中间有过盘旋。当然,豫昭王惊才绝艳,旷古凌今,但并不是说靖渊王就会比他差。”江越静静地看了一眼西平王与温子墨,发现两人的神情都有了细小的变化,他便继续道:“靖渊王之所以不在皇位的考虑之内,皆是因为他的母亲黎妃,”此句话一出,坚定如铁。
萧城毅与温子墨震惊之后,彻底明白了江越的意思。
萧楚延的亲生母亲黎妃乐菱,本是艳冠天下的女子,可是最后却落得了一个自戕的结果,不可谓不让人唏嘘。
“靖渊王的母妃是自尽而死的,虽说她自己不曾有什么问題,但是她终归是莅阳侯的女儿,莅阳侯不但卷入了洛华之乱之中,甚至还与孝惠皇后的死扯上了关系,无论哪一件事情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先帝当时并沒有追究黎妃的罪,但是黎妃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不惜自尽而死,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舒贵妃。这才算保全住了靖渊王,不然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只怕靖渊王最后也不得善终。”江越缓分析道。
“所以,江大人的意思是,靖渊王最大的把柄是因为他母系之中有罪臣。”温子墨很快拿捏出了江越的意思。
江越点点头:“二殿下无意为皇,我们又不可能让豫昭王为帝,四殿下无力成皇,最后的选择只有靖渊王了。只要靖渊王又这个把弱点在,扶持他称帝之后,他若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们自由正当的理由來行废立之事,以此來胁迫他。”江越若得云淡风轻,但谁知道这样平淡的语气之下,蕴藏的时怎样的一种杀意。
“但是……”温子墨仍然心有余悸:“靖渊王个性如此骄傲,再加上他聪慧绝伦,我们一旦示好,他必定能料想我们的最终意图,他当真会乖乖地和我们合作吗。”温子墨从江湖草野而來,对于那些个性危险地人从來不曾放松过警惕。
萧城毅显然也忌惮这一点:“是,楚延不是肃之,和我们向來不亲近,只怕他一弄清楚我们的意图,就不会与我们合作了。”
“靖渊王他自己可定是不会与我们合作的,但是王爷,只要我们方法得当,他一定会同意的。”江越抚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自信满满。
“不要卖关子,全都说出來呗。”萧城毅迫不及待道。
江越答:“靖渊王的确不喜欢我们,不是非常时机,我们也不会选择他。王爷,靖渊王性格冷傲高绝,但并非沒有弱点,他不是嘉懿太后的亲儿子,但是却视嘉懿太后为亲母,这样孝顺的儿子,对于自己的生生母亲,会是怎样的一个心理呢。”江越放慢了声音,缓缓说來:“当初,黎妃以自己一死來保全她的孩子,这样的情,靖渊王如何不敢动。这么些年,因为黎妃的自尽还有莅阳侯的谋逆,致使那位当初宠冠后宫,艳冠天下的女子不得入葬皇陵,作为黎妃的亲儿子,王爷您觉得靖渊王会无动于衷么。”
萧城毅目光一亮,斩钉截铁道:“不会。”
江越笑了:“所以,要想洗除他母亲与莅阳侯身上的冤屈,有什么是比自己成为皇帝更好地方法呢。以这个为条件同靖渊王作交换,他一定会同意的。”
萧城毅听闻后,思考了片刻,最终点头道:“好,就照你说的试一试。自从上次贺兰退兵之后,近來都西北沒有什么战事,马上传令,让靖渊王回京,”而后,他又对江越与温子墨冷狠地笑道:“解决了靖渊王的事情,接下來,可该想想杨正清那个家伙,他若是自己找死,本王一定成全他,他在代理丞相那个位置,呆的实在是太久了,现在也该到了下來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