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杨正清与夏舒征交谈了这么久,不应该一个人都遇不见啊,即便是他们有心躲着别人,可是,这四周也确实过分安静了些。
夏舒征亦觉得十分异样,他蹙眉道:“宫中禁军是由管擎苍管着的,他倒好,通往内宫的地方,今天却一个守卫都沒有,真是奇怪。”
“舒征,安静些,好像有人向这边走了。”隐隐约约地杨正清听见似乎有人的脚步再向这里靠近,一种好奇心驱使着他朝声音的传來的地方看去。
夏舒征按了按杨正清的手臂,低声道:“我看周围这样子有些奇怪,管擎苍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将首位撤离的。我们还是走吧,万一撞见了什么呢,”夏舒征为官这么多年,自然很清楚,在宫里,最好还是不要碰见什么秘密的事情。
杨正清本來心中还有几分好奇,但听夏舒征这么一说,他也是明了的,便点点头。夏舒征原以为杨正清要离开,可是杨正清却放低声音道:“现在走,一定正面撞上了,我们到一旁去。”说着拉着夏舒征躲到旁边的围墙后面。
脚步声越來越近了,听声音似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不知为何,兴许是第一次做偷听的事情,杨正清的心中一直跳个不停。
“肃之回來两天了,也不曾來见过我,这让我非常不安。”有轻微的声音自那边传來,杨正清一听到这个沉厚的声音,瞳孔便猛地紧缩起來,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西平王萧城毅的声音。
而后,另一个稍微平稳一点的声音响起:“王爷,也不要太挂怀,二殿下刚回京,必定是有些忙的。”这个男子的声音,杨正清也知道,正是萧城毅的幕僚江越的声音。
“忙,你可知道他忙得是什么,”西平王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气,他问道:“你可知,昨日他去见了谁,他去见了奕洵那个孩子。他去见奕洵也不來见我,当真让我忧心。”
“二殿下与三殿下以前关系就好,两人也有三年多不曾相见了,这也无可厚非啊。”江越停了停,又问:“王爷还在担心豫昭王,”
“怎么说呢,自然是不能放心的,那孩子太过聪明,不得不防。不过我让人观察了他半年,他与秦婉词二人生活的倒像是如鱼得水,自在的很。”
“王爷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不过如今豫昭王根本不能威胁到我们。”
“不过,今天这边怎么一个守卫,甚至一个宫人也沒有,”似乎,连西平王也发觉了此地的不对劲。
江越回答:“微臣知道,王爷今日必定等不及要见二殿下了也肯定有事同臣商议,所以便让管擎苍今日将这里的守卫撤去半个时辰,以防我们的话被听到。”
“恩,你倒想得周到。也好,今天务必要把事情同肃之讲清楚了。文禹因为药的缘故,看來已经快不行了,这个皇位,我一定要让肃之坐上去……”
剩下的话已经细微不可闻了,可是就算是西平王与江越再说什么,只怕杨正清与夏舒征也不会再听见了。
夏舒征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他迟钝的转头,看向杨正清,发现杨正清也是一脸震惊与恐惧,夏舒征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他迟疑地问同样面色惨白的杨正清:“刚刚,我是否听错了,西平王,他……他说了什么,”
心头似乎涌上了一股茫然地恐惧,就像是一叶扁舟在凶猛的大海中飘荡,杨正清几乎不能够支撑住自己,他猛地呼吸了一口气,神情惊慌:“西平王……他……他竟然想要夺位,,”
夏舒征的心情一点也不比杨正清好,但他却很清楚,他们两个是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忙拉起呆在原地的杨正清朝宫门口走去,步履十分急促,恨不得一步就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