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洵的神情依旧十分的平静,他握紧了秦婉词的手,说:“我知道你担心。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你也要知道,担心西平王会坐大的人不单单只有我们,可是他们都按兵不动,不肯出面,这说明西平王叔还沒有强到让他们忌惮,你放心,到不得以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出面的。”他自信地笑了笑:“而且,一个人位置坐的越高,当他失去这一切的时候,才会觉得更加的后悔与心痛。西平王叔虽然不简单,但是却也沒有棘手到那个程度。”
说道这里,萧奕洵的目光却有了一瞬间的冷凝,他蹙眉道:“真正让我挂怀的事情倒并不是西平王,毕竟他在明,他的所想所为我们都能知晓。但是可怕的是那些暗处的敌人,看不见摸不着,那才叫可怕。”
秦婉词甚少见到萧奕洵这般严肃的神情,萧奕洵的话也引起了她的重视:“你为什么这么说。”
萧奕洵转过头來望向秦婉词:“婉词,你可还记得四年前大哥中毒,楚延被疑的事情。”
秦婉词心中一顿,手中也不由的露出了一点冷汗:“自然沒有忘……”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间接导致了她与萧奕洵的结缘,秦婉词怎么可能会忘记。
萧奕洵点点头,神情却更加凝重:“当初,虽然兵部尚书出來顶罪,但是我坚信他并不是主使者,只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我想了很久,却始终猜不出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秦婉词也蹙眉道:“的确,当时与父王还有兄长商议许久,也不曾得到什么答案。原本也有想过可能是西平王叔做的,但是最后也被否决了,西平王叔不可能做到那般天衣无缝。今日听你这么一说,原本的担心又提上來了,你说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萧奕洵摇了摇头:“这个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日后我们还需要更加小心。毕竟对于他來说是他在暗,我们在明。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么必定是十分高明的人。”
秦婉词也道:“可是纵观朝廷之中,我倒还真不知道有几人有这样的本事。”
看秦婉词越來越严肃的神情,萧奕洵伸手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头,笑道:“你看你,紧张个什么劲,你啊,其实也不用这么担心,那个人很快就能浮出水面的,”
秦婉词一愣,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萧奕洵浅浅一笑,转眼看着秦婉词,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就这么撒手让西平王叔坐大呢。”他挽着秦婉词的手,继续道:“我相信那个人既然敢对皇兄出手,而且还敢陷害楚延,那么他的目的也是很明显的。与西平王叔无异,他也想要得到权力。那么试问,这样一个人,面对西平王叔的日益强大,会无动于衷么。我相信,只要西平王叔手中的权力到达一种境界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比我们更着急的。”
随着萧奕洵这般自信的笑容,秦婉词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这个原因啊。”她不由感叹道:“怪不得你会这般淡然,原來你料定最后会有别人忍不住站出來,奕洵,你这心思,实在太让人捉摸不透了点。”面对萧奕洵这般的心机,秦婉词实在是有些自愧不如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思虑周全了,可是如今被萧奕洵这样一点破,她才知道自己还有好多要学的,这一回她更加意识到萧奕洵究竟是怎样一个心思机敏的人,这也让她对他更加的敬慕了。
秦婉词的赞叹让萧奕洵的心里满是甜意,他扬眉一笑:“所以,现在啊,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慢慢的等待,等着那个背后的人比我们忍不住,先站出來才好。不过说到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我也挺在意的。”
秦婉词好奇道:“还有什么事情啊。”
萧奕洵拧了拧眉,龇牙道:“就是大哥的病情,我想來想去,大哥虽说一直身体不好,但他这一次的病倒实在有些太过突然,而且修养也要有几个月了,不曾见到有好转。”
秦婉词立刻意识到萧奕洵话中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导致了皇上的病。”
萧奕洵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也不能证实,毕竟太医院的人要比你我懂得多,他们既然都沒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怕,大哥这回真是病的不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