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玉晗的控诉,楚焕东却并沒有露出后悔的样子,他愤然道:“你们尽管恨吧。这也是我的使命,是。我是技不如人,秦家宗族的争斗我失败了,还得罪了你大表哥,致使我这么多年在官场之上毫无进展。可是这也是我的命,我楚家当年也是名门望族,我断然不可能看着它在我这一代落寞下去,所以,无论穷尽什么手段,我也要获得权力。你母亲,你大哥,你姐姐,所有的人都要为此牺牲。这一点小小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既然生为我楚焕东的儿女,就要做出这样的牺牲,”
楚玉晗听着楚焕东惊人的言论只觉得不可思议:“你简直是疯了。”随后她又说道:“不过,我可不是大哥,也不是姐姐。想要我成为你光耀门楣的工具,你想也不要想,不可能,”
楚焕东也凉凉笑道:“是,你有你姐姐做靠山,你只要求求她,她什么都能帮你。我怎么敢逼你呢,”
看楚焕东阴阳怪气的样子,楚玉晗只觉得心中打着冷战,她不住又问道:“不过,你当初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你真的是要杀表姐,”
楚焕东瞥了一眼楚玉晗笑道:“原來,你也不清楚我的意思啊,”他停了停,最后如实说來:“其实,本來,我也并不是真的打算要了秦婉词的命,只是,我希望你和你母亲有能够留在京城的理由,让你接近豫昭王,我想你素來聪明伶俐,又不甘心只困局在云阳,你姐夫也是人中之龙,你年幼,初次见到他必定会想着法子讨他欢心,那个时候,若是秦婉词受了伤,你和你母亲便能够留在京城里照料,加上你母亲又一心一意疼你,必定会求着你姐姐姐夫好好照顾你的,你们在京城呆的久了,我必定有办法通过你们來打点京城的人事,”原本楚焕东的主意打的是很好,但是凡事都会有意外,很多事他也沒有料到:“只是我沒想到仇池的那群家伙下起手來那般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我也根本沒有想到你母亲最后会死,不过她还是放心不下你,她还是把你托付给你姐姐照顾了,倒也不算违背我最初的打算,”
楚玉晗难掩语气之中的厌恶:“我与母亲尽都是你的棋子罢了,”
楚焕东冷冷一笑:“你也不必这么厌恨我,其实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拿着你母亲的死成为自己的跳板吗,你母亲死前不希望你成为我这样的人,可是,你最终还是会和我一样,”楚焕东知道楚玉晗心高气傲,又年轻,有年轻人的毛病,所以他又出言相激:“你和他们住了两年,可是我瞧着却一点进展也沒有啊,所以,你根本赢不了你表姐,又还能奢望什么,”
见楚焕东在埋怨自己,楚玉晗也冷笑道:“所以,若是你当初杀了秦婉词,我不就不需要苦恼了,我自有办法留在长安,也自有办法留在姐夫的身边,再者你以为燕如吟为什么会死,你还真以为她是病死的吗,”
楚焕东一惊:“豫昭王侧妃的死是因为你,,若真是这样,那么你这次为什么不和你姐姐一起回长安,你还惠云阳做什么,我自以为这里沒有什么是会吸引你的,”
“沒错,这个地方,多呆一刻我都不想,”楚玉晗鄙弃着,但她却也很无奈:“但是,这次我也是无奈之举,若要我此回执意留在他们两人的身边,我怕他们两人会起疑心,燕如吟的事情我觉着姐夫已经觉察了什么不对劲,这个时候,我还是适当的离开,免得他们二人怀疑我了,”
“怎么,萧奕洵已经有疑心了,”楚焕东不由有些担心,“你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你姐夫只怕太厉害,有一点破绽,他便会知晓,不过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办,”
楚玉晗握了握自己的双手,目光之中透露出一股寒厉且坚决的目光:“姐姐姐夫现在肯定在想办法该如何起复,那么,这段日子我也要韬光养晦,等到她们重新手握重权,那么便是我回去的时候了,”她心中的愤怒还有恨意全部展现,她恨恨道:“那些屈辱的日子,我楚玉晗再也不想过了,我再也不要仰人鼻息地生活,我要让那些曾经欺辱过我,瞧不起我的人,一个一个全部都付出代价,”她把目光重新转向楚焕东:“爹,你也不要再一直停止不前了,你早就该想想办法來修复你和大表哥之间的关系了,大表哥对你一天不肯松口,你就一天沒有出头之地,”
明确地知道,秦煦卿几乎是挡在楚焕东面前最大的障碍,楚焕东也清楚,他点头道:“这么多年了,秦煦卿这孩子,也该松松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