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淆上了山便如往常般被困在了雾煞阵里。
风华忌原是打算谁也不理,安心在池下领悟石中秘密。
可是来的人是赤淆,便是神仙也淡定不了。
风华忌叹息着散开雾煞,放赤淆来到池畔。
“南歌怎么还未醒?”
赤淆沉着脸站在池畔,满身郁气。
“该醒时自然便会醒。”
风华忌坐在池底,身边便是蜷在石上的南灵歌,仍是小小的一团,睡的十分安稳。
“那你好生照顾着她。”
赤淆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要走。
“对了,姓薄的来了,险些将那小和尚打死。”
风华忌有些疑惑,却没来得及问什么,因为转眼间赤淆人已走远了。
赤淆面色阴郁心事重重,薄野藏为何再次出现在南谣?总不会特意来跟药当心过不去吧……
疑惑转瞬即逝,毕竟那些都与他无关,有关他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现在他只想知道那块石头到底是什么,还有他心底的怪异是从何而来。
每当他定下神来,脑海中便会浮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看不清楚,感觉混乱又莫明其妙。
越是想要看清楚便越是看不清楚,让人觉得十分烦躁。
风华忌一面要压制着心下的烦躁,一面又想捉住那些混乱的画面,便愈发的看不清楚,也愈发的烦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华忌打了个冷战蓦的睁开了眼睛。
不能再继续深陷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他会走火入魔。
许是时机未到吧。
风华忌叹了一声,破水而出,在岸边坐了下来。
刀灵冷冷道:“她怎么样了?”
“不知。”
南灵歌的魂魄好似与那块石头成为一体了似的。
不管他想窥探石头还是她的魂魄,都会有模糊的影像涌入脑中。
刀灵不满道:“那便这么干等着?”
风华忌微微颔首:“等着。”
如此便等着了。
半个月后赤淆又来了。
看着比前次还要阴沉一些。
来了也不多说什么,看了眼仍在沉睡的南灵歌转身便走了。
半个月后再来,阴沉更胜前次,像是披了一身厚重的阴云。
像是稍微受一点刺激便会雷鸣电闪,下一场暴雨似的。
赤淆看了眼南灵歌,一声不吭便又走了。
赤淆走后,刀灵惊叹道:“天呐,这没多少日子不见,他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风华忌淡淡道:“想是鬼境出了什么问题罢。”
提到鬼境,刀灵便觉得无话可说。
鬼境的隐患是什么他们都知道,那就是个无解的结。
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早晚都是要灭亡的。
自绝于天地,呵呵……
刀灵嗤道:“说起来都是鬼祖不好,他想自绝天地是他自己的事,何必收拢那许多魂魄,给他们不切实际的妄念,现在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了吧……”
再这么下去南灵歌迟早也是会魂飞魄散的。
提到鬼祖,风华忌莫明便是一阵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