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次参加遗迹之争,目的却是那几种奇珍。
特别是凤根髓,已经得知玄阳宗珍藏着不少,而碧涛宗即使有,估计数量也不会多。
他暗忖道:
‘自从来到灵枢州后,自己还没有碰上厉害人物,与十七派斗法时遇上的邪修相比,更是差远了。’
‘这骆永浩既然传得如此玄乎,能与其打擂台也算难得,一来可以磨炼新习神术,二来要是胜出,那报酬便多得多了。’
三天后,玄阳山,彩带飘飘,金光洒地,上百名靓丽侍女排成两列,恭候着各方来客。
山上的雾气禁制早已被撤除,只见上方架设着一座百尺高台,珠光嶙峋,旗带飞扬。
韩乐一行人驾御飞舟而来,从半空俯视,见下方云堦月地、璇霄丹阙、宫殿连绵,一副大派气象。
郭道人不无感叹道:
“单看这副景貌,又有谁会想到玄阳宗已经失了底蕴,早已每况愈下了。”
孔星杰对玄阳宗没有多少好感,不咸不淡道:
“那是,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这时,下方流光一闪,一名玄阳宗弟子飞了上来,拱手道:
“不知几位贵客来自何处?”
钱佟从乾坤袋中取出邀请函,那弟子接过一看,恭敬道:
“原是来自赤旭山的韩掌门,请跟晚辈来。”
这次受邀而来的人,都是有能耐的元婴尊者,那些晚辈或门人,只能在山脚下享用晚宴。
这弟子见韩乐身边都是尊者,只有钱佟一个晚辈服侍,倒也不加阻拦。
玄阳宗的弟子,基本都是西夏国王公贵族,比较注重礼仪,哪怕受邀登台,也会按照身份地位排席。
只有与玄阳宗关系不俗,或者本事高强之辈,才会被请至上座。
对大多数人而言,韩乐的名气不高,但见其一行人中有四人是尊者,虽然不清楚来自何方,那弟子也不敢安排最次的下座,而是请到中座。
韩乐抬眼扫视一圈,见此地视野开阔,殿外流水淙淙,落英缤纷,也算景色宜人。
他又瞥了周围落座之人,达到元婴二重的只有他一个。
而上座那一排,倒是坐着几名修为相仿之辈,但元婴三重的人,却暂时还没有。
实际上,在整个灵枢州中,除了大派弟子能修炼到元婴境外,其他人能达到伪元婴已经十分不易。
即使有幸突破元婴,大多数寿元都超过三百载。
这些人,要是没有天大机缘,后半辈子都不可能有大突破,也就死了这份心,安享晚年算了。
他目光扫过,正好看到附近一桌也有人看来,见他修为深厚,面色暗自一惊,连忙侧身见礼。
韩乐微微一笑,也抬手还礼。
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看向坐在一旁的孔星杰,问道:
“孔道友,在座可有你的师兄弟?”
孔星杰打量几眼,低声道:
“有是有,不过已经失去师兄弟情义,只有刻骨仇恨。”
说着,他悄悄指向其中一桌,道:
“左三桌,穿黑袍的两个便是。”
韩乐顺势望去,见三十丈外的一桌酒席上,坐着两名黑襟连帽的道人。
左边那人年纪稍大,看起来五十余岁,鬓生白发,目光阴鸷。
而另外一人头发稀疏,鹰钩鼻,脸颊狭长,尖嘴猴腮,面貌难看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