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襄公的荒淫无度将他老爹攒下的家底也挥霍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齐国,再不负中原小霸主的地位,齐人的精气神也落到了一个低谷。
石矶走在临淄城的大街上,行人衣着破烂者众,面有菜色者多,这可是冬天。
国都尚且如此,其它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冬天,对很多人,便是生死关。
她见过殷商奴隶大冬天拉车的场面? 换了一个朝代? 还是有了变化? 不管是国人,还是野人,至少都是人了。
没有人当牲口用的场面了。
石矶朝城外走去? 不过她在路过一处阁楼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她站了很久? 也听了很久,然后转身走向了阁楼。
阁楼的门敞开着,石矶还是问了一声:“有人吗?”
接着是一阵嘈杂? 叮叮咚咚? 好像是碰倒了什么东西。
“公子请进。”
一个女孩的声音。
石矶抬头? 看到了一个摸索下楼的红衣女孩? 石矶微微失神? 女孩年纪不大? 十一二岁,长的也不好看,她一边下楼一边看向门口,视线却不曾落在石矶身上,因为她看不见? 是个盲女。
“琴弹的不错。”
女孩微微一怔? 接着嫣然一笑? 石矶却皱了皱眉头? 道:“不要这样笑了。”
女孩又是一怔,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女孩黯然点头又摇头,道:“还有很多姐姐? 她们进宫去给国君献艺去了。”
石矶没有再多问。
女孩本想笑,又想到这位公子不喜欢,便怯怯的问了一句:“公子要听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