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觉得他快触摸到事情的真相了，于是他略带着些颤音道：“如果海豹六组只是幌子，那么，只有三头犬了！同是海军的特种部队，只不过是秘密级的部队掩饰了绝密级的部队。”

耐特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不是海军的，是陆军的。”

高扬皱眉道：“为什么这样说？海军怎么可能给陆军掩饰，还有，陆军怎么可能被海军抢去了风头。”

耐特低声道：“俄国人把陆军那支队伍叫做黄油刀，这个名字应该很贴切，我没能见识到那支部队真正的战斗力，因为我们占据了绝对优势，不过黄油刀的人能在绝对劣势下还能打死我一个兄弟，我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高扬挥手道：“你还没说为什么你认为他们是陆军而不是海军呢。”

“因为陆军和海军的战术动作不一样，手语不一样，黄油刀所有的一切都很特殊，但他们的人是从陆军中选出来的，所以不可避免的要被打上陆军的烙印，我和他们打过，我能认出来他们的一些动作和手语，错不了是陆军的！”

高扬思索了片刻，点头道：“没错，这些事深入骨髓的东西，作不了假。”

耐特呼了口气，低声道：“当时我们遇到的人从天而降，他们使用的直升机声音极小，我们竟然没有及时发现，当战斗发起的时候，对我们双方都是措手不及的遭遇战，我的一个兄弟，跟了我九年了，被人一枪打烂了整个胸腔，他还穿着防弹衣。”

高扬低声道：“独头弹，大眼先生打的独头弹。”

耐特笑了笑。低声道：“英国人的叫法，我们就叫短猎枪，没错。就是这种枪，无视一切防护。中着必死。”

说完后，耐特再次举起了那个小小的声波定位器，然后慢慢的道：“三年了，我终于知道那支部队的名字了，陆军特别战术研究小组，黄油刀，有意思！”

高扬轻声道：“你们接的是什么任务？唔，这个我不该问。那么你们当时是什么态势，什么地形？作战过程怎么样？能不能把这些都告诉我。”

耐特没有回答高扬的问题，却是出神的道：“如果是黄油刀，怎么可能会为德约出力？这不太可能啊。”

高扬苦笑道：“我也正在为这个问题苦恼。”

耐特思索了片刻道：“他们有没有使用直升机？”

高扬摇头道：“没有，这点可以确定，如果使用了直升机，他们的攻击位置不可能那么远。”

耐特皱眉道：“如果是美国人派出了黄油刀，那他们应该用直升机才对啊，哦，不。这里是乌克兰，为了避免刺激俄国人，美国不太可能使用直升机。”

高扬笑道：“伙计。安德烈只是个军火贩子，如果他是大伊万，我还相信美国人亲自出手了，可只是一个地区负责人，美国亲自动手，你觉得可能吗？”

耐特叹了口气道：“看不懂啊，不是美国亲自出手，难道真的是德约招揽了黄油刀的人？这可是绝密级别的部队啊。”

高扬低声道：“知道黑魔鬼吗？”

耐特点头道：“这个知道，当然知道。听说过，克格勃有个黑魔鬼。不过也只是听说过，只知道是一支极其强大而神秘的武力。克格勃的爪牙，其他一无所知。”

高扬略带着些得意的道：“嘿嘿，现在黑魔鬼给我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