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用,没准会招来恶劣的后果。留着这天秤,还有一线离开的希望,他要是把天秤砸烂了,那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李子安将秤盘上的一大堆东西收进了藏界指环,天神甲也懒得穿了,甚至是天纱也懒得围在身上了,他就以如此奔放自然的姿态面对惨淡的人生,并以此来表达对上天的抗议。
他也不急着离开了。
他就坐在天秤旁边,思考人生。
反正神奴从日那缺心眼的货会在天梯神庙的旁边等他到海枯石烂,他在这里也不用担心神奴从日会回来,等于是相互偷了塔。
这处空间依旧静谧,血色弥漫。
李子安想了很多很多。
一张张面孔,一件件往事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就像是放映机放着一部超长的纪录片。
他甚至去幻想了一下风暴人电击女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当年他和电击女分开的时候,电击女怀上了他的孩子,但他连那个孩子长什么样都没有看见。现在去想,估计也长成一个壮小伙了吧,或者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尾巴,身上有没有风暴人所特有的蓝色闪电纹。
到后来,他居然还回味了一下汤晴经常给他煲的鲍鱼粥。那段时间,她总是担心他身子亏虚太多,所以她给他煲的鲍鱼粥鲍鱼多米粒少,吃得他见到鲍鱼就反胃
现在,他才发现哪怕是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其实也是一大福气。当初他不珍惜,现在想回去却回不去了。
最后,一只狗浮现在了李子安的脑海里。
是那只苍狗。
那张长得像哈士奇的狗脸在他的脑海之中定格,然后不断放大,毛茸茸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放飞的思绪就在这张狗脸不断放大的时候突然收回,李子安也站了起来。
他想明白了。
难怪神奴从日守在天梯神庙旁边不回来,根本就不怕他偷塔,因为他根本就没法通过天秤离开。
现在看来,他得完成两件事才有希望离开这里。
第一件事就是干掉神奴从日。
第二件事就是回到天梯神庙里,完成那个选择,割舍大惰随身炉,生或者死。
这两件事其实可以算作一件,因为神奴从日就守在天梯旁边,他要回天梯神庙里,他就必须干掉神奴从日。
想到这里,李子安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他要是不把神奴从日引到画冢城的话,他就可以免去干掉神奴从日这个目标。现在神奴从日成了他回神庙的一个障碍,必须铲除才能去兑现那个选择。
可是,如果他不引开神奴从日,狐仙姑、潘金月、颜弱水和水轻柔又没法进入祭坛离开圣墟。
还真是应了那句墓志铭啊。
为笔生为笔死为笔辛苦一辈子,吃笔亏上笔当最后死在笔身上。
这是炼奴的墓志铭吗?
不,这也是他的。
“我要怎么才能干掉神奴从日?”李子安又开始思考。
抛开能不能逃出生天不谈,仅仅是如此高频率的动用脑子,他的智商必然会提升二十二厘米,这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