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蔚笑看着宁宇,笑着笑着,眼睛就酸了。
上一世,她出嫁时,兄长不仅将母亲的嫁妆给了她,还将祖母留给他的一间铺子,一个庄子也给了她。
她不要,他却说威远侯府高门大户的,她的嫁妆太少,过门会让人瞧不起,让她安心收下……
宁蔚抬头看了看天,眨巴眨巴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解释道“兄长,我不是想跟你争母亲的嫁妆。
昨儿夜里,我想了很久。兄长是男儿,该在仕途上作打算。而我是女儿家,该学着打理庶务。”
现在这个家,他们早晚会离开。可要在世间立足,他们得有银钱。
当然,这话宁蔚并没有说出口。
宁宇听了宁蔚的话,笑着说道“阿蔚说什么争嫁妆?阿娘的嫁妆,自然是留给你做陪嫁。
回头,我将铺子的账目交给你,再与柳掌柜说一声,往后铺子里的事,让柳掌柜禀到你这里。
我不擅长做买卖,这间铺子在我手上三年,没什么盈利,只是保住铺子而已。”
“爷,前面是威远侯世子。”常乐扭头禀道。
宁蔚听了,心头一震,探出头往前看,果然见到白衣月胜雪的男子,挺直的脊梁,如瀑般墨黑的头发与白衣一道飘飘逸逸……
“倾安!”宁宇扬声叫道,“阿蔚,咱们遇上石世子了,我先上去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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