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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羡鱼被关到了一个更大的营帐内,里面都是被抓来运送粮草的大夔人。
“别吵了,安静!再吵就别怪刀子不长眼!”
有人用刀粗暴地敲着支架,破旧的营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哭什么哭,又不是要你们的命!”
帐内的声音小了许多,可还有人在低低啜泣,那些人紧紧地挤在一堆,好像这样可以汲取一点温暖似的,白羡鱼沉默地坐在地上,脑海中都是刚才看到的情形。
这么庞大的队伍,西夷人不会不知晓吧?
她原先猜测的是,大庆绕过了,或者说控制了西夷与其边境的布防,想来个兵贵神速,出其不意。但现在她觉得这是错的,大庆敢明目张胆地动用这么大量的军队过境,且西夷没有一点表示,这就说明,西夷默许了。
甚至情况再糟一点,西夷根本就没有诚心和大夔联手,一开始,他们就是在拖延时间。
谁也不知道来这里出战的会是长兄。
毕竟在这之前,所有人都知道武宣帝宣召长兄回京都。故而西夷此番来的人并不多,否则也不会看着长兄再次收复他们攻打下的城池。
也许,西夷的军队也近了。
他们很明显,是要先对付了长兄,再联手对付大夔。现在长兄孤军奋战,没有援军如同瓮中之鳖,形势这样迫切,武宣帝现在是断不可能出手的,说不定他还在想怎么才能补一刀。
……
“陛下有令,速速打开城门!”
“叫你们将军出来接旨!”
曲别城外,身着文官服制的一行队伍后面跟着气势汹汹的西夷人,站在最前方的男子留着两撇八字小胡,语带斥责,“白檀深!你可是又要抗旨不遵!”
城楼上的士兵岿然不动,他们能和白檀深一起杀出重围,自然是听白檀深的,没有他的命令,绝不可能被吓唬到。
已经有人将底下人的话报给了白檀深,白檀深正在擦拭长枪,闻言,动作只略顿了顿,“不必理会。”
“是,将军!”
“把余副将叫来。”
“是!”
余副将身上的铠甲发出呲呲碰撞声,低头道“将军!”
白檀深问“粮草处可有什么异动?”
“无,属下已经命心腹全天监视,若有异常,定能发现,将军可安心。”
“还可撑几日?”
“一月绰绰有余。”
白檀深嗯了声,“继续守着。”
余副将点点头,退了出去。
主将营帐内,白檀深拔出长枪,铿锵一声插入地中,长枪锐利,竟是直接沉入一半,他再度拔出,喃喃道“妹妹应该已经离这里很远了吧。”
这里太过危险,即使是他也不敢担保不出什么意外,只能早早寻个借口把她支走。
等她到了平南王,或者南诏王的地界,有二弟他们在,定不会让妹妹以身犯险再跟过来。
即便妹妹不听话,她跟他们在一起他也放心点。
城门外的西夷人见喊话无果,气得破口大骂,连带着几个大夔文官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你们中原人不是自诩能说会道吗?放的什么狗屁!”
“白檀深这个畜生杀我同胞,你们大夔皇帝就派你们这些弱鸡来对付他!”
文官们苦不堪言,面面相觑,只得再度坐上马车,勉强隔了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