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先出来的是谢行蕴,她微皱了下眉头。
白羡鱼很快也现身了,望着静安长公主的目光,她遥遥朝着她行了个礼。
谢行蕴正要开口,静安长公主却率先一步,“可有伤着?”
这话自然是问白羡鱼。
白羡鱼走了两步,看了眼谢行蕴,最终视线落在衣着华丽的妇人身上,“并未。”
静安长公主上前几步,将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才皱眉道“这个长宁实在骄纵任性,在我的府上,她也敢这么乱来!”
白羡鱼压着心中的诧异,掀起眼睫,“殿下,我……”
“我知道此事和你无关,你放心,既然是我让你住在这的,那一定会护你周全。”静安长公主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当即点了一个丫鬟,“你!”
被叫住的丫鬟手一抖,“殿、殿下。”
“你带上我的侍卫去给李长宁传话,她要是还想住在这里,就给我老实点,要泡温泉就在她的院子里泡,不准在我的府上到处乱跑。”
静安长公主风风火火地安排,白羡鱼这才注意到她是带着两队侍卫来的,“你们去了那里就在那给我守着,她要出来必须请示我!”
丫鬟和侍卫同时道“是,殿下。”
谢行蕴正对着白羡鱼,见状并未出声,反而饶有兴趣地朝她挑了挑眉。
似乎在问这段时间她对他母亲做了什么?
白羡鱼嘴角细微地抽了一下,也摸不清静安长公主对她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没有察觉到这两人的眼神交流,静安长公主动了动嘴,似乎还想对白羡鱼说什么,可脸上竟诡异地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你没事就行,若是李长宁还找你麻烦,你便躲着,叫人来找我和蕴儿就行,别被她伤着了。不过我已经下令禁足了她,她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到你的机会……总之,自己小心些。”
白羡鱼点了点头,微微掀唇,“多谢殿下。”
不过她不会光躲着,李长宁现在只比她大了两岁,十几岁的年纪,比起上一世羽翼丰满的李长宁确实不够看,从前李长宁能用出来圆滑至极的手段,而现在的李长宁耍这种把戏,她只觉得幼稚。
她并不是个喜欢主动找麻烦的人,但要是有人送上门来作死,她也不介意给她一点教训。
可这些她并不会当着静安长公主的面说。
在静安长公主的眼里,白羡鱼这样的娇花儿是禁不住李长宁那样的霸王花摧残的。
她从前看谢行蕴练剑,手臂劲瘦有力,动如雷霆,再一联想到京都里弱不禁风的贵女,便觉得不大妥当。
因此想的是,若他娶个武将家的女儿,倒蛮适合。
可谢行蕴最后偏偏是摘了京都最娇贵的一朵花。
静安长公主仔细瞅了眼白羡鱼的小细腰,又看了自家儿子的高大挺拔的身体,便是斜斜倚着,都高了白羡鱼半个脑袋。
趁着白羡鱼还在她府上的功夫,还是得给她多补补。
静安长公主上手摸了一下白羡鱼的腰,略有些痒,白羡鱼下意识一避,呆怔住了,“殿下?”
谢行蕴极轻地皱了下眉。
静安长公主面不改色,“看你这腰细的,两只手就能握住,多补补身子,想吃什么尽管和果盈说,明儿我就派人送点补品来。”
这两人要是成婚了,她都怕蕴儿一个不小心搂断了白羡鱼的细腰。
白羡鱼有些莫名地点点头。
谢行蕴的视线居高临下地在她们两人中间扫了一圈,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羡鱼的腰。
……
被长公主叫去传话的丫鬟连夜带着侍卫去了长秋殿。
李长宁梳洗完了,正要就寝,却被嘈杂的声音吵地脑瓜子嗡嗡。
“谁在外面?”
守夜的丫鬟道“殿下,好像是府里的侍卫。”
“府里的侍卫?”李长宁皱了皱眉,披了件衣服走出去,极其不耐烦地看着一群人,“你们是来干嘛的?”
丫鬟正是巧儿,她心里寻思着怎么就这么倒霉,不过是奉茶路过,就被派了个这样的差事!
从前她便听说七公主极其蛮横,只希望今日她不要出事才好!
巧儿小心翼翼地复述了一遍长公主的话。
李长宁当即发飙,一脚踹翻了她,骂道“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巧儿顾不上疼,利落地爬过去,“殿下,奴婢不敢说谎骗您,确实是长公主殿下派下的命令,这些侍卫都是长公主身边的,她说要让这些侍卫留在这。”
两队侍卫头微低着,如同默认。
巧儿心惊胆战地呼吸,却又被踹了一脚,这一脚踹地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钻心的疼。
李长宁冷哼一声,“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你?”
巧儿懵住了,仰躺在地上,疼地紧紧皱眉,“殿下认识我?”
“你不就是表哥府上那个绣娘么,成天做着给表哥当通房的梦,逢人就拿鼻孔看人,怎么,”李长宁踩上她的脸,鞋尖碾了碾,“现在还没死心,还敢在我表哥面前晃?嗯?”
巧儿被她当众戳穿心中所想,露出被羞辱的表情,她抓着地,弱弱道“我没有。”
李长宁嗤了声,看向侍卫,“你们都给我走,她留下!”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了声“是”,便有序离开。
可并没有走远,而是将整座长秋殿包围了起来。
巧儿胆寒,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时候盯上她的,更怕没命回去。
忽然,脑海中白光一闪,她惊骇地偏头,“难道是您……您……”
李长宁脚上的力道更用力了,像是要踩碎她的骨头,笑容鬼魅,“没错,就是我把你弄到长公主府的。”
这样丑陋龌龊的小贱人,也敢肖想她的表哥,简直就是亵渎!她无法忍受她的眼神黏在谢行蕴身上,便在长公主府挑婢子的时候做了点手脚,将她弄到了过来。
“我原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表哥面前碍他眼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造化。”李长宁眸底划过杀意。
巧儿听明白了,脸像是被撕裂般刺痛,心里的害怕到达极致,“殿下,奴婢不是服侍小侯爷的,奴婢是服侍白姑娘的,奴婢不敢对小侯爷有半分妄想啊!”
------题外话------
求求月票~
努力码字,单日每二十张月票加更一章(四千字)~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