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林行简,林行简的母亲爱子如命,上回定远侯夫人做宴一事,她提了几个要求,定远侯夫人便作罢不再提了,可现在林行简居然也带着媒人来说亲了。
看来他们和她一样,都觉得四哥这里好说动一点,可实际上和四哥打了几个来回,白羡鱼发现四哥才是她哥哥当中那个最会打太极的人。
“是吧。”白羡鱼回道。
她看向谢行蕴站着的位置,这会儿白锦言正在和他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谢行蕴淡漠颔首,接着他便朝一个男子走去,面无表情地开口。
隔得太远了,媒婆又围在一起讨论,白羡鱼听不清,只能看到他的嘴动了动。
谢行蕴说完,神色更为冷漠,接着走向下一个人。
“小姐,四公子和小侯爷说了什么呀,为何小侯爷一个个去找他们……”绿珠想了想,“宣誓主权?”
白羡鱼“……”
“不对,不能这么用,可是若不是的话,为何小侯爷和他们说完,他们就走了?难道是公子们答应了,所以让小侯爷去打发了他们?”绿珠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白羡鱼顿了片刻,颇有些无奈道“我猜四哥肯定是说‘今日的考验便是打发了这些人,你要是不能做到就别打我妹妹的主意了,啊对了,不能说什么有损我妹妹名声的事情。’”
“……今日嘛,你的任务就是打发了这些人,要是不能做到就别打我妹妹的主意了,切记不能说什么有损我妹妹名声的话。”白锦言半刻钟之前故作老成地拍拍谢行蕴的肩膀,“努力吧。”
谢行蕴“……”
白锦言有些头疼,妹妹太受欢迎了也是个问题,一到及笄,他可算是知道京都多少人在打他妹妹的主意了……
白羡鱼一开始想要自己定门亲事也是怕被皇帝赐婚,现在大哥封侯,不日便要搬入侯府,京都无数官僚起了心思,这里面又有几人是真心呢。
看着游刃有余的谢行蕴,白羡鱼心跳忽然失序,她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绿珠赶紧拉住她,“小姐,你干什么?”
白羡鱼回过神,看着绿珠,神情有些茫然,刚才那一瞬间她居然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扑进谢行蕴的怀里。
好在绿珠抓住了她。
这些日子她因为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似乎有些冷落了谢行蕴,他还是会每日都来,可没有再亲过她,拥抱也很克制。
白羡鱼敛下眼皮,是她疑心了吧?
她第一回吃到谢行蕴做的糕点是在启程去江南的前夕,在船上也吃过他做的糕点,第一次心疾发作也是在船上,之前她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可或许是,晕船才是心疾发作的诱因呢。
想到那盘被她倒掉的糕点,白羡鱼心里越发愧疚。
……
谢行蕴来到白羡鱼的院子时又是黄昏。
甫一进来,便看到院子里摆了许多菜肴,还有几盘精致的糕点,热气腾腾的。
少女支着下巴眼皮时不时磕一下,看清楚他之后,白羡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弯唇笑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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