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诚实点头。
谢行蕴看着她,郑重道“我不会伤害你。”
白羡鱼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或者就是不想再想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去将军府也要经过我府上,我令人将闸门打开,先将你安置在这,等你醒了之后就可以沐浴换干净的衣服。”
他想的倒是挺周到。
白羡鱼嗯了一声,“那我现在想回府。”
谢行蕴道“我送你。”
为避人耳目,白羡鱼是从侯府后门走出去的,谢行蕴安排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镇北侯府就在宫城脚下,看日头她大概睡了一个多时辰。
正要收回视线,白羡鱼忽然瞥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等等!”
谢行蕴睁开眼睛,“怎么了?”
白羡鱼仔细看了眼行走的人,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笑意,“见到个熟人,打个招呼。”
马夫停下。
白羡鱼下了马车,叫住了正要拐角的人。
“流云姑娘。”
流云稍稍一顿,疑惑地转头,看清是白羡鱼之后脸色意外,但马上挂上了笑容,“白姑娘,奴婢正要去找你呢!”
白羡鱼看了眼周围,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里,“是你家主子让你来找我的吗?”
“正是。”流云笑着说“主子说上回白姑娘你给她选的裙子很是好看,很适合她呢。”
“还说什么了?”
“主子还说,八皇子最近长身体,想给八皇子也换身好看一点的衣裳,不知道能不能请白姑娘再挑挑。”
白羡鱼心道,和聪明人合作就是舒服,也许她的选择没有错。
“知道了,我会帮许常在好好挑挑的。”
流云笑嗯了声,“那奴婢既然在这里遇到白姑娘你了,就不去布艺坊了,奴婢现在就去禀告我家主子。”
“去吧。”
“多谢白姑娘!”
“不必客气。”白羡鱼默默在心里补充了句——以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就是流云心思单纯,不过……倒是正可以迷惑视线。
那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保下她的家人,这她倒是可以让三哥求求情。
目送少女进了石狮坐镇的府邸,谢行蕴方才令人打道回府。
白羡鱼睡的是他的房间,她走之后空气都是清甜的。
谢行蕴在床沿坐了一会儿,随后走到书案边放置香炉的地方,再从暗格当中取出一小块香料。
一取出来,室内便幽香四溢。
他皱了下眉,快速将香料彷放入炉鼎,很快,轻渺的细雾升起。
南柯,可助眠,清智,偿愿,更有传言,可以令人回忆起前世记忆。
谢行蕴沐浴之后,便躺在了白羡鱼躺过的地方,他抱着她睡过的被褥,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
梦境中睁眼,谢行蕴坐起,手搭在膝盖的位置,再看身上的穿着,中衣长袖,以及放置在他枕边的娟秀的,属于女子的寝衣。
小鱼儿去哪里了。
他推开门出去,梦里的场景十分真实,仿佛真的回到了那段岁月。
已经是青年的萧正抱拳,“公子。”
“夫人呢?”
“夫人在膳房给您做吃的。”
谢行蕴的院子里是有专门的膳房的,他点头,朝膳房走去。
尚在门口,就看见了在案台忙活的白羡鱼。
她穿着华贵的衣裙,裙摆上绣着的是淡雅的粉荷,袖口叠花,侧脸明艳动人。
明明下午方才见过,现在只是看个背影都觉得奢侈,从前他没有在意的这些细节,没有来看过的风景,现在倒是借着南柯一点一点弥补了遗憾。
她喜欢了他这么久。
而他好像……错过了她好多年。
谢行蕴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察觉。
“少加点糖吧,他不爱吃糖,我的就另外做。”白羡鱼对着两团面粉思考,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这只手的手肘处。
身后缠上一双铁钳般的胳膊。
她微怔,转头看向男人,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夫君。”
谢行蕴心头微酸,抱着她没有说话。
白羡鱼面色酡红,“夫君,这是膳房,你先放开我,要是让下人看到了怎么办?”
“不想放开你。”
白羡鱼一震,声音娇软地不成样,“可是……”
“你喜欢我吗?”谢行蕴忽然问道。
“我……”白羡鱼脸蛋爆红,“夫君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吻她的脖子,轻声道“说。”
“我……我爱你。”白羡鱼的声音坚定且羞涩,白皙的小脸宛如最娇嫩的月季花。
听到她的回答,谢行蕴眼眶瞬间酸胀不堪,“你爱我的,对吗?”
“我心悦你,只心悦你。”
谢行蕴放在她肚子上的手逐渐用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骨子里。
良久,他缓声道“我也心悦你。”
白羡鱼的心里像是裹了蜜糖一般甜。
谢行蕴说他心悦她欸。
她好像……等到他喜欢她了。
白羡鱼在他怀里转身,眼睛亮晶晶的,“我好幸福呀。”
谢行蕴眼角泛起血丝,“我会让你幸福的。”
这一世,他会用命护着他的小鱼儿。
白羡鱼点点头,笑道“我相信你。”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白羡鱼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灼热。
她睁大眼,不可思议的样子。
接着,下一秒,案板上的东西被一扫而空,清脆的罐瓦落地声仿佛敲在了白羡鱼的脑海中。
“夫……夫君。”
罗裙褪下,罗袜掉落在俊美男人的腿侧。
谢行蕴取下她的钗环,一头青丝倾泻而下,遮住了白皙莹润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