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眼皮掀起又阖上,疲惫出声“没有。”
静安长公主不知如何是好,“那你喝酒做什么?还喝这么多。”
谢行蕴身体坐正了些,薄唇吐出两个字,“不多。”
“这叫不多?你这都快变成酒水铺子了!”
静安长公主哪里见过自家儿子这样低落的神情,他从来是个稳重的性子,今天这样肯定不是巧合!
前些天就有些不对劲了,忽然说要去佛恩寺礼佛。
她当时就想,倘若要是真悟出了个什么,看破红尘了,剃了头出家了那如何了得!
可是她又想,像蕴儿这样想要什么都有的,应当不会想不开吧。
可眼下回来就这样了,静安长公主是又急又担忧,“蕴儿……”
谢行蕴半阖着眼,这么短短几日便憔悴了不少,眼下乌青,高马尾也散了些,凌厉双眸没了平日的攻击性,倒像是陷入绝境的狼王。
他笑叹了口气。
静安长公主问了几次无果,沉默良久,偏头眯眼喊了萧正出来。
“跟我来。”
萧正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了,但还是被静安长公主提了出来。
到了空无一人的院子,静安长公主直奔主题,“我问你,蕴儿这是怎么了?”
萧正没说话。
“怎么,我使唤不了你?”静安长公主怒,“别以为你在蕴儿那有几分地位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萧正跪下,恭敬道“不敢。”
“那你为何不说?”静安长公主快被急死了,“要是蕴儿出家了,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萧正疑惑地“啊”了一声,“出家,什么出家?”
静安长公主深呼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半晌过后。
“我只问你一句,”她开口,“这事是不是和白羡鱼有关?”
萧正心头一跳,“和白五小姐并无关系。”
静安长公主像是在揣摩他话里的真假。
这些天里,要说蕴儿最不顺心的事便是有关白羡鱼的了。
她有什么好的,值得蕴儿这样借酒消愁!
“你回去照看蕴儿吧。”
静安长公主下令。
萧正站起,抱拳道“是。”
静安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奴婢叫果盈,从小跟着长大的,几十年的主仆情分。
在他走后,她悄声在静安长公主耳边说“殿下,奴婢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白家姑娘,公子尚未致仕,前十几年过的顺风顺水的,难得遇到像白家姑娘那样的,怕是已经郁成了心结。”
静安长公主微惊,喃声道“心结?”
“是啊,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也是自小看着公子长大的,何曾见他如此魂不守舍的,怕是被白家姑娘伤到心了。”
静安长公主两只手紧攥着,“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奴婢以为,您倒不如将白家姑娘请到府上,好好与她说说。”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