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氏愤恨开口,“娘,您可别偏心白羡鱼了,她这些年享的福还不够吗?到了我们玉儿,难道就只有挨板子的命?天可怜见,玉儿的……新伤添上旧伤,现在都还血肉模糊。”
偏心?
到底是偏的谁的心。
白羡鱼还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祖母还从未这么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过话。
到了堂前,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白羡鱼身上。
正堂坐了两个人,一个是老夫人,一个是白元泰,此刻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站着的是白孟氏,躺在软塌上的是白玉儿,中间隔了一层纱幔,但可以瞧见人是趴着的,正捏着帕子哭。
老夫人正焦头烂额,看见白羡鱼这么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似的,“羡鱼,你给我过来!”
白羡鱼走进堂内,不卑不亢地福了个身,“祖母万安。”
“你伯母让你去给你堂姐讨个公道,你为何不去?”老夫人扶着嬷嬷的手,走到白羡鱼跟前,“这是你唯一的堂姐,难道她的名声坏了,你的名声就好了!”
白玉儿的哭声应景似的越发大了。
白孟氏简直咬牙切齿,“她就是见不得我们玉儿好,嫉妒她得了长公主殿下的邀请,所以才不肯帮玉儿的!”
白元泰也添油加醋,“娘,我可就玉儿这么一个女儿,这名声全毁了,还怎么嫁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白羡鱼说成了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好像白玉儿名声毁了嫁不出去是她的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