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治疗司马长信,算是半个医疗事故。
而且他还是“无证”上岗。
认真追究起来,洛小川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司马长信不是搅浑理的人。
“你当司马九爷是什么人?市井无赖吗?人家早走了。”
“走了?”
“嗯。走了。”
“可是……”
“怎么?难不成你从哪本医书上看到了什么灵丹妙方?”
洛小川默不作声。
他为了让自己想起八岁以前的事,解决缺血缺氧性脑病后遗症,被迫跟着沐谷山学起了医。
再后来,治好病,医好人,带来的满足感,仿佛能让人上瘾。
每一次,他走在小医馆里,有人喊“小神医”,洛小川内心都是骄傲的。
可是这一次,司马长信的伤,给他上了深刻的一课。
沐谷山拍了拍盒子,苦笑道:“难得你对我这门手艺有兴趣,以后啊,这套吃饭的家伙就归你了。”
沐谷山清澈的目光里,流露出来浓浓的不舍。
“给我?但是我……不是很会。”
洛小川受宠若惊,但是觉得意兴索然。对于针灸一道,他涉猎很少。
“不会就学,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从练习指力和腕力开始。”
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老家伙……你还没说怎么练呢?”
洛小川连忙追问。
“自己琢磨!”
沐谷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洛小川呆若木鸡,暗忖道:“这什么师父啊?”
不过,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
沐谷山在他身上的教育方式,那就是无底线贯彻“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十字方针。
但是,这一次,充其量算是领到门口,还没进门。
洛小川苦恼地看着盒子里,带着些许暗黑的九枚形状奇特的金针。
根据《灵枢·九针十二原》所载,这是古法九针。
即便是学院派中医,没有不知道的。只不过,知道的多,见过的少。即是见,不是照片上,就是博物馆。真正见过的少,更别说用了。
洛小川从盒子里拿出最长的长针,看着锋利的针锋和细长的针身,嘀咕道:“这是个什么鬼。”
长针,长七寸,约23.3厘米。
这是洛小川见过最长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