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瑰赞成了大唐征讨突厥的计划以后,李孝恭等一众武勋们瞬间偃旗息鼓了,弹劾他的奏疏一瞬间少了一大半。
杨恭仁等人虽然依旧在弹劾他,并且不遗余力的拉扯其他人下场,在补足武勋们离场以后的不足,可势头还是没有以前足了。
他自己则如同他之前说的那样,躺的平平的,任由杨恭仁等人弹劾,连出来吱一声都懒得吱,更别提报复了。
“这是真赖上我了,觉得我不会罢了他是吧?”李元吉在一堆奏疏里翻翻找找,没找到任瑰为自己辩解的奏疏以后,无语的说道。
萧瑀、陈叔达正在下面批阅奏疏,听到这话以后,对视了一眼,憋着笑没说话。
“你们说,我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王者的威严?”李元吉盯着萧瑀和陈叔达问。
萧瑀一副沉迷于手里的奏疏不可自拔的样子,根本不搭话。陈叔达年龄还小,还想在朝堂上混了,就没办法像是萧瑀一样做木头人,当即他放下了手里的奏疏,拱着手道:“不知道殿下口中的他……是谁?”李元吉白了陈叔达一眼,
“跟我装湖涂是吧?”陈叔达苦笑道:“臣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殿下,所以只能装湖涂了。”李元吉瞪了陈叔达一眼,冷哼着道:“且让他得以一次吧。等以后有了机会,我就把他发配到交州去陪长孙无忌!”这话陈叔达没办法接,只能继续报以苦笑。
李元吉也没有继续为难陈叔达的意思,转移话题道:“各种军备,以及所需的粮草可准备齐?”萧瑀这次不装木头人了,跟陈叔达一起拱手道:“任中书已经点头,国库以及各地的粮仓已经向臣等敞开了,大军所需的军备和粮草已经准备齐。只等殿下一声令下,便可发往灵州、代州等地。”如今大唐有长城做屏障,不怕粮食运送到了边陲以后,突厥人南下抢粮,或者烧毁粮食,所以出征大军所需的粮草可以先行一步,运送到边陲上。
十万大军、数万民夫以及数万骡马所需的粮草和草料可不少。提前运送到位的话,也省得大军在路上耽误时间。
这也就是大唐如今在北方有了屏障,再加上大唐借着漕运和海运囤积了不少粮,已经不需要临时向地方上筹措,不需要地方官府帮忙运粮了。
不然的话,十万大军出征,光是沿途收纳粮草、催收粮草,就得耗费月余的时间。
到了地方以后,还得分派出一部分兵马来保护粮草。这大大的增加了大唐征战的难度。
“李靖等人想来已经跃跃欲试了吧?”李元吉笑着问。陈叔达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李靖一开始还有些跃跃欲试,可是近期却沉寂了下来,反倒是侯君集等人最近闹腾的很欢。”侯君集等人有些烧包,知道自己在出征之列,一个个根本藏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每天都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喝的是酩酊大醉,并且屡次犯夜,然后被御史给弹劾了。
陈叔达知道侯君集等人要出征了,要赌上性命去为大唐做贡献了,所以对这一类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并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气。他的气就体现在‘闹腾’两个字上。李元吉听到陈叔达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靖在大战之前,并没有激动的难以自持,反倒把自己给关起来,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静,保持着理智,可见李靖对此次战事很重视,也很上心,并没有因为突厥被削弱了就轻敌,这就很好。
至于侯君集等人‘闹腾’的很欢,李元吉就当没听到。人家都要为大唐去拼命了,他这个大唐的执掌者又岂能不给人家一点宽容?
“让内史令挑一个良辰吉日,登坛拜将,挥师北上!”李元吉声音不自主的拔高了几度,朗声吩咐。
一切既然已经准备就绪了,马上也要进入二月了,那就可以动身了。至于说出兵的时机,根本不用考虑。
眼下突厥已经半残,又一分为二了,大唐想征讨突厥就可以去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