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阳说完话以后,窦诞就笑嘻嘻的开口了。
一开口就迎合上了襄阳的话,还顺势装了一把可怜。
不愧是能在一众宗亲中混的如鱼得水的人。
不仅懂得跟妻子打配合,还懂得什么时候哭穷,什么时候装可怜。
“是啊是啊……”
“……”
听到窦诞的话,其他两个驸马也迎合了起来。
唯有冯少师一言不发,还惹得长沙冲他翻了个白眼。
李元吉笑眯眯的在襄阳几个人身上环视了一圈,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冯少师身上,道:“冯卿也是这么认为的?”
“今日没什么冯卿,只有大姐夫!”
这话是长沙说的,还在端架子。
并且也将今日的事情定性为了家事。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道:“好,那么大姐夫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冯少师面露挣扎之色,嘴唇几次蠕动,但却没说话。
长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冯少师一眼,帮冯少师说道:“对,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李元吉又点了一下头,笑道:“那好,那我们就一起合计合计,都给万春添些什么能一直吃下去的东西吧。
大姐,你准备添什么?”
长沙张了张嘴,有些窘迫的道:“我府上的那点家底,还不够你外甥败的,我没什么能给万春添的。”
李元吉愣了一下,故作很惊讶的道:“小稚又开始胡作非为了?那我可得跟潭山文馆的馆正好好说说,让他好好管教管教小稚。
实在不行,我就让宇文宝将他带在身边,好好的调教调教他。”
长沙听到这话,眼珠子都瞪直了,她可是最疼她的宝贝儿子的。
不然之前也不会让府上的人去九龙潭山抢人。
如今听到李元吉要将儿子送到宇文宝手底下去调教,心里别提有多吃惊、多害怕了。
宇文宝那是什么人?
那是大唐上下公认的雍王府忠犬。
除了李元吉以外,谁的话都不听,谁的面子也不给,还经常喜欢动用一些暴力的手段胡来。
她儿子到了宇文宝手底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下,她再也没办法端她的架子了,着急忙慌的喊了一句,“不行!”
李元吉愣愣的盯着长沙道:“大姐啊,我是在帮你,是在帮你教小稚成才啊!”
长沙脸皮抖动着,死死的瞪着李元吉。
你那是想教你外甥成才吗?
你那是想折腾死你外甥啊!
宇文宝那个二杆子,是真的会干出弄残皇外孙的事啊!
“元吉啊,我们现在在说万春的事,你怎么扯到小稚身上去了?”
襄阳一看,长沙叫嚣的厉害,但完全不是李元吉对手,赶忙出来转移话题。
李元吉一脸认真的道:“我就是在说万春的事啊?这不是大姐先提到的小稚吗?”
襄阳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就当是大姐说错话了,我们还是继续说万春吧。”
长沙有心反驳一下襄阳这话,维护一下长姐的威严。
但一想到襄阳这么说也是为了帮她解围,就没吭声,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那就说万春!你们准备给万春添什么东西,说出来我参详一下,如果我拿得出手的话,我都可以加一倍。”
李元吉积极的响应起了襄阳的话。
只是此话一出,襄阳瞬间没话了,其他人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李元吉见此,故作夸张的瞪起眼道:“你们不会想让我一个人都出了吧?”
襄阳一脸尬笑,其他人也差不多。
看着似乎很乖巧的桂阳小声的说了一句,“现在大唐是你做主嘛,父亲又将万春的婚事交给了你主持,自然是你出……”
李元吉呵呵一笑,环视着众人道:“那你们找我合计什么?直接让人给我递个口信,让我看着来不就得了吗?”
襄阳脸上的笑容更尬了,其他人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更不自然了。
长沙见此,心直口快的道:“我们不是听说孝恭最近借着漕运和海运赚了不少钱嘛,所以想为万春讨要一些份子!”
呵呵!
呵呵!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那是万春想要吗?
是你们都想要!
李元吉心里冷笑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这话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