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绝对不可能将一根重达两百斤,甚至更重的巨木,当成长矛一样丢出去,更不可能丢的比箭矢射的还远。
“突厥人退了,你们不用再往树干上浇火油了。”
李元吉稍微吸了两口冷气,缓解了一下手上的疼痛,对侍卫们吩咐。
侍卫们就像是被施了某种咒术一般,齐齐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火热又敬畏的看着他。
李元吉有点不适应他们的目光,忍不住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侍卫们中间有一个队正,语气生硬的道:“殿下神勇,是臣生平所仅见的。”
其他侍卫重重的点头。
李元吉没好气的道:“再神勇也是人,还不快去帮我请太医。”
虽然李元吉做了不少防护措施,也吩咐了侍卫们在给巨木上浇油的时候,尽量的避开弓形钉所在的位置,但他还是被烧伤了。
英雄不是那么好做的,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做了英雄,浑身还不染血,还没有半点伤痕的,那都是骗人的。
“殿下受伤了?!”
侍卫们惊呼一声,快速的聚拢在了李元吉身边。
李元吉见此,不得不重复了一句,“快去帮我请太医!”
侍卫中的队正赶忙吩咐了一个人帮李元吉去请太医,剩下的人依然围着李元吉。
李元吉干脆不搭理他们,找了一根没有浇上火油的巨木,坐在了弓形钉上,咬着牙、吸着气,在忍受手上传来的疼痛。
谢叔方和李仲文在李元吉坐在了弓形钉上以后,一起赶到了李元吉所在的位置。
谢叔方和李仲文看李元吉的目光,跟侍卫们看李元吉的目光差不多,眼中充满了火热和敬畏。
谢叔方刚才还在批判那些将士们没见过世面,可他见了李元吉以后,也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殿殿下”
李仲文率先开口,说话有些磕磕巴巴,一边说话还一边盯着李元吉猛瞧,似乎要从李元吉身上看到一些跟人不一样的地方。
是他带人帮李元吉砍的巨木,也是他带着给巨木一段削尖,又给巨木上钉上了铁定和弓形钉的。
也是他第一个发现,那火柱就是他带人砍下的巨木。
他在发现了这一点后,立马派人赶往了李元吉身边,看看李元吉是如何将这些巨木投射出去的。
当他派遣出去的人回到他身边,用一副夸张的表情,胡言乱语的说了半天,才跟他说清楚那巨木是李元吉投射出去的以后,他人都傻了。
他根本不敢相信人力能做到这种事情。
所以他又差了一个人去看,顺便还找到了被一根根火柱惊呆了的谢叔方,想问一问李元吉的武力如何。
结果,两个人见面第一句,就是各问各的。
他问谢叔方李元吉的武力如何,谢叔方问他苇泽关内的匠人何时锻造出了如此凶悍的军械。
两个人凑在一起,一边指挥着兵马对付突厥人,一边回答起的对方的问题。
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辩证,以及派遣出去查看的人回到身边,用同样夸张的表情,胡言乱语的说清楚是李元吉投射的巨木以后。
他才彻底的认定,是李元吉投射的巨木。
谢叔方跟着也知道了此事。
他和谢叔方的震惊,根本没办法用语言形容。
“我身上是长草了吗?”
李元吉瞥了李仲文一眼,又瞥了谢叔方一眼,无奈的说。
他实在受不了两个大男人,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他。
李仲文还好,好歹还说了一句。
谢叔方一句话不说,就是盯着他猛瞧,一边看不出异状,就跑到另一边看。
“殿下身上没有长草,臣等就是不敢相信殿下居然能投射出重达百斤以上的巨木。”
李仲文回了一句,继续盯着李元吉看。
李元吉瞥着李仲文,没好气的道:“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遍?”
李仲文就像是没听到李元吉语气不善似的,颇有让李元吉演示一遍的意思。
只是不等他开口,围绕在李元吉周遭的侍卫们就先开口了。
“殿下已经受伤了,你们还要让殿下伤的更重吗?你们吃罪的起?”
若是以前的话,侍卫们绝对不敢这么跟李仲文说话。
虽然李元吉看不上李仲文的事情苇泽关上下皆知,但李仲文好歹也是一位高官高爵,李元吉可以训斥他,甚至抽他,但一众侍卫在他面前还是得毕恭毕敬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李元吉所展现出的神勇,给了他们足够的底气,所以即便是面对李仲文,他们也能说几句硬气话。
“殿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