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扯淡的嘛,只占便宜不担责任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要是靠这种人招商引资,那不黄了才怪。
“呵呵,胡先生,别动气,别动气,他也没有恶意和批评的意思。说起来吧,我们这些人的确没有实际经营的经验,这不,咱们是在沟通嘛,你们的要求,我们也不是不考虑。只不过,你们新建冶金厂的话,一是时间长,二是成本高,三是不好拿批文,你说是不是?”赵德富打圆场,把话给接了过去。
“赵先生,呵呵,我也没动气啊,咱么就事论事嘛。至于你说的后面三点,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第一点,时间长,咱们也不说假话,只要资金到位,建设单位保证可以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点,一个施工队不够,那就两个,三个,我只要准时准点给他们付钱,效率保证超出想象。”
“第二点,成本高,呵呵,或许是会多花一些钱,但是我们的厂房是新的,设备是新的,管理制度也是新的,一切都是新的,这有什么的呢,旧衣服便宜,新衣服贵,理所当然,可我们的设备和其他东西使用年限就长了嘛。”
“第三点,所谓的批文不好拿。呵呵,赵先生,这一点你应该比我熟悉才对呀,那批文是我们亲自去拿吗?我们要是换成旁边的省去投资,砸下去几十个亿,我相信拿批文的事他们各级比我们还着急。我们去跑不好跑,他们市里省里去跑,就简单许多,我们只需准备资料即可。”
胡铭晨又不是菜鸟,岂能被三言两语就问住。
这三点,胡铭晨直面迎接,一点一点的阐述清楚明白,对他而言,就没有一点是大的困难。
“那我们还可以给予相关税收和政策优惠啊。”刚才说胡铭晨只占便宜不担责任的那个属官道。
“呵呵,那请问,别的地方就没有这些优惠政策了吗?咱们这是自贸区吗?是保税港区吗?都不是嘛。你们能给的政策,我敢说别人也能给,甚至会更优惠。”胡铭晨不屑的笑了起来道。
“是的,是的,这些我们承认,不会去否认这种情况的存在。”赵德富白了那个不长眼的属官一眼后对胡铭晨点头道。
那家伙仅是说一些不着边际和低级的话,我好不容易把你前面的胡言乱语给拉回来,你现在又冒出这么没说平的话。
不会说话,那就闭嘴,认真倾听。
“就是嘛,我们投资了那么多企业,从来都是按照实际情况和国家的规章办事,照章纳税。我绝对不是那种想占谁便宜的人,可我也不是那种让人随便占便宜的人。半方街这边我们本身就已经算是做贡献,不以赚钱为前提的了,洪山冶金厂要是再给我们搞一堆沉重的负担,那我还不如捐个一两千万单独建个纪念馆,随即拍拍屁股走人算了。”胡铭晨果决干练的道。
罗筱婷就坐在旁边看胡铭晨与这些人言语争斗。
洪山冶金厂的项目与她无关,她就不方便说任何一个字。
不过呢,看到胡铭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言一语皆有大将风度,让罗筱婷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个曾经土里土气的小男生,现在雍容气度,举手投足间挥斥方遒。
变化真的是大,太大了。
“是,是,是,我们会充分考虑的,这样,我们回去先开会商议一下,看我们自己怎么处理那些职工,然后我们在具体到细节,你看怎么样?”赵德富算是被胡铭晨给说服了。
或者说,赵德富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把所有职工和全部退休人员强加给胡铭晨。
他毕竟是从经济发达地区来的,赵德富很清楚那一套根本行不通,之所以要谈,可能更多的是希望用胡铭晨的口来堵住其他人的嘴,免得那些人总想这样那样不切实际。
“当然可以,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们可以马上找相关评估机构和会计师事务所来对冶金厂的资产做客观评估,然后以评估报告来出价。其实吧,我们出的价,足够你们安置那些员工了。”胡铭晨回应道。
接下来,双方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闲扯了几分钟之后,这场会谈就此结束。
这场会谈照理讲是顺着期待的方向进行的,是符合双方利益和需求的,但是,就因为这场会面,接下来就给罗筱婷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和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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