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叔,有些东西,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我的能量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要是你所说的大局真的稳定,那么我挑不挑都无所谓。如果那所谓的大局本身就不稳定,随时会动,那么那么我觉得我就是拿一根杠杆而已,真正想要挑动的人并不是我。换言之,这盘棋,我不是下棋的人,顶多就是个棋子罢了。”胡铭晨沉吟想了想后道。
“看来,你对这个局面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是能做到心中有数的嘛。”柳春秋满意的夸了胡铭晨一句道。
“我其实也是这两天才想明白的,只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估计还是会这么干。”
“这又是为什么?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棋子,怎么还甘愿被利用呢?”柳春秋奇怪的凝视着胡铭晨问道。
“因为棋子也有利益,因为棋子也要自保,没有那一颗棋子是甘愿被牺牲而扫下去的,就像刚才我说的,我其实并没有多余的选择。如果不是被冒犯到了,我根本不愿意多事,更不愿意惹事。”胡铭晨有理有节的道。
对胡铭晨的话,柳春秋若有所思。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了之后,你们在本省的投资,就很难真的开展下去了?”
“以前我不知道,我觉得扫除了障碍,正好可以大展拳脚,可是,这两天,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对于一些人来说,所谓对大众的谋福利并不是最主要的。就算霍德培下去了,我们的投资如果落实下去,估计各种各样的刁难也会接踵而至。霍德培能那么多年屹立不倒,门生故吏相信是起了很大作用的。”胡铭晨毫不隐瞒,将自己内心中想清楚了的情况告诉给柳春秋。
“你果然够聪慧,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取得这等成就,不简单。”柳春秋点着头道。
“柳叔叔冒昧的问一句,是不是有人找你,想要给我打个招呼什么的?”胡铭晨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会这么问?”柳春秋凝神道。
“因为我有感觉。”胡铭晨直视着柳春秋道。
柳春秋没有马上回答胡铭晨的问题,而是站起来,走到窗口,眺望了一小会外面的花园。
柳春秋的这个反应,更加验证了胡铭晨的猜测是正确的。
同时胡铭晨也在权衡,要是柳春秋说了,自己该不该给个面子,放一马。
“的确是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可以的话,给你带个话,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我和你聊过之后,我决定放弃。”半响后,柳春秋转过身来面对着胡铭晨道。
“柳叔叔,能告诉我是谁找的你吗?”胡铭晨好奇的追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也别管了。反正我都放弃了,还提他干什么。不过你要是真想投资什么的话,还是不要选择在这边了,东部沿海这边,并不太恰当,起码现在是这样的。回到你的老家去,我感觉就不错的嘛。”柳春秋没有将答案告诉给胡铭晨,而是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道。
既然柳春秋不说,胡铭晨也不能逼问,问了,应该也很难会有什么结果。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沿海的经济已经够发达的了,反而是内陆地区,因为受到各种条件的制约,与沿海省份的差距越来越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柳叔叔你给我指路,你们看问题会比我们更加的高瞻远瞩。”胡铭晨道。
自从出了这档子事,胡铭晨就知道,罗光聪要谈的那个项目,应该就此黄了。真要落实的话,那些钱十有巴九真会打水漂。
两三百亿的损失,胡铭晨可以不在乎,他完全能承受得起,可是,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朗州那边投资的条件或许没有沿海地区这么好,可是当地一定会真心实意的重视,再加上地头熟悉,胡铭晨也有心把项目给挪回去,起码还能给家乡做点贡献。
“对经济,我完全就是门外汉,你自己衡量。”柳春秋微笑了一下道。
“咦,你们在聊什么啊?聊得那么投机。”这时柳惠子笑吟吟的推门进来,身上也换上了一条黑白相间的淡雅长裙,“你们看,我这条裙子怎么样?”
柳惠子虽说问的是“你们”,可是她的目光却是锁定在胡铭晨的身上。
“好,我闺女穿什么都漂亮。”柳春秋明显就是没有标准的一昧讨好夸奖。
“挺适合你的,落落大方,亭亭玉立,中间的收腰恰好衬托出你的苗条,而这个颜色,也显皮肤,不过,你似乎要换一双高跟鞋才成,我觉得黑色更好一些。”胡铭晨上下扫了一遍之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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