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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上一道菜,工作人员都要对这道菜做一个简单的说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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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李洪杰自己来,那么估计是不需要这么繁琐的,可是,工作人员听出了胡铭晨的外地口音,又或者是李洪杰的助理有一个特别交代,所以工作人员才会这么细心的有一个讲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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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要是人家不说,胡铭晨还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特别的菜肴会有如此的讲究。所以他们说的时候,胡铭晨不仅不觉得烦,反而有一种学习受教了的觉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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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其中就包括这样的经历和内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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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可以算是一个地方文化留存的载体,透过这些美食,就可以看出这个地方曾经的繁荣与文化渊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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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铭晨就这样与李洪杰品尝着美食,浅酌着美酒,欣赏着美景轻松惬意的边吃边聊,两人都十分放松,感觉上,他们不像是今天初次见面,反倒如同多年的老朋友一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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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中途,胡铭晨觉得下面有些急,就起身告罪要去洗手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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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种豪华会所的包间里面应该有洗手间,可是胡铭晨他们享用的这个养心斋犹豫已经与湖面融合在一起了,为了不对西湖造成污染,或者说是为了不给客人造成气味上的不适,养心斋里面并没有洗手间,需要穿过一片竹林,去到一个专设的洗手间才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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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杰原本是要让他的助理给胡铭晨当向导,带胡铭晨去洗手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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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胡铭晨做了拒绝,不仅没有让李洪杰的人引领,他甚至也没有让自己的随行人员跟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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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去个厕所嘛,又不是去什么危害之地,没必要搞得那么大牌那么兴师动众。况且,人家这湖上会馆一看就是那种安全的私密地方,在里面根本不会有什么危害存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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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胡铭晨就一个人出去,他很快就根据李洪杰的指示找到了那充满清香味的洗手间,舒舒服服的放出一条水龙之后,胡铭晨就洗手打算离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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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胡铭晨就在洗手的时候,从外面又进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们没有上厕所,而是先到胡铭晨的旁边洗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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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眼瞎啊,没看到旁边有人吗?”胡铭晨洗了手正要离开,却被人很难听的骂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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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骂人呢?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胡铭晨停身,转头,沉着脸皱着眉质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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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个屁啊,你洗手弄水溅到我的衣服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这件衣服是限量版的欧洲大牌,你不但没有一句道歉的话,埋着头就要走,你欺负老子吗?”那位骂住胡铭晨的青年指着他身上的那件白色体恤骂咧咧的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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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件恤看起来与外面的潮牌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胸前有一个很抽象的图案而已。要是照胡铭晨来说,五百块就差不多顶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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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铭晨投眼过去,看到他的恤边角处的确多了几个水滴印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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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的衣服未必就是我洗手弄的,是你自己溅到也未可知。其次,就算是我弄的,不就是几滴水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必要这么出口伤人吧。”胡铭晨忍住怒火,好言好语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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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临安这座城市,胡铭晨是初来咋到,对这里并不熟悉,认识的人就只有李洪杰一个,再加上渐渐成熟了的胡铭晨早已没有了好勇斗狠之心,遇到事情,他通常首先选择的就是忍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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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面对对方的无礼,胡铭晨没有马上爆发,而是尽可能的退让,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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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你退让就能顺利解决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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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胡铭晨从一开始就强硬,那么对方或许还是适当的收敛一下,毕竟能够到湖上会馆就餐的人,就没有一个是随便的,大家都算是有身份的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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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咄咄逼人,胡铭晨一退再退,就有点让对方觉得,胡铭晨是怕事的,是没有什么实力的,或许就是跟着某个客人来这里见世面、蹭吃喝的土包子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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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对方就显得愈加张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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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没告诉你吗?这是限量版的欧洲大牌,是顶级设计师专门设计的,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打算这么完了?我们都还没怎么开始洗手呢,不是你弄的会是谁,都沾染到你那肮脏的洗手水了,这衣服还能穿吗?你小子这么个态度,是看是欠揍的吧。”果不其然,另一个年轻人粗鲁的指着胡铭晨就开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