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胡铭晨他们不可能全部在岔河那边熬通宵,否则,明天一个个会显得没有精神,反正晚上事情主要是念经是年轻的晚辈饶棺,其他人就可以回去多少休息一下。
胡建业和胡铭勇是坐胡建强的车回来的,这也是方国平第一次来胡铭晨家。胡铭晨他们谈事情,方国平自己拉了一条凳子坐到旁边去,不言不语。他晓得自己的角色,这个时候,装哑巴是最好的。
胡铭勇到了之后,就下去叫刘春花,谈这种事情,还是得要刘春花在场,否则的话,会遗留隐患。
“老三,这个事情很不怪我家,二哥是来帮我修房子,走之前,大概喝了七八两散装白酒,但是他走的时候是很清醒的啊,而且我留他住下来,他死活不愿意,说自己没事,非要连夜回家,这哪个晓得会死在半路了呢?我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事。”胡建业皱着眉道。
“二大爹是你去请来帮忙的还是他自己主动要来帮忙的?”胡铭晨问道。
“这有区别么?请的和自己来的,没有什么的嘛。”胡建军道。
“当然有区别,大爹请来的,那么责任自然就大,如果是他自己主动来帮忙,责任当然就小,完全不一样。”胡铭晨道。
“小晨说的道理我都能听得懂,亏你还问。”江玉彩站在旁边靠着门框道。
“哎呀,男人说事情,你插什么嘴。”胡建军不满道。
江玉彩给胡建军留面子,悻悻然的不再发表看法。
“我也不算正式请,就是赶场天在街上遇到他,给他提了一嘴。”胡建业道。
“还要怎么正式请啊,你主动提,就是请了嘛,我们这边帮忙,哪有什么正式请啊。”胡铭晨道。
“那要怎么办?”胡建业揪心的问道。
“能怎么办?这个事情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因为你家,那么你家就不能完全脱清关系,我觉得吧,大哥,你们还是主动有所表示一下才好,别说这还是兄弟,就算是一般人,也不能装聋作哑。”胡建强道。
“哎哟,你说得倒是轻松,怎么表示啊?他又不是我们掀摔倒的,也不是我们和他一路不救他,是他自己要走自己摔倒的嘛。我们最多就是这两天尽力去帮一下忙就可以了啊。”这是刘春花进来了,在门口停了胡建强的话,进门后就抗拒道。
要是以前,刘春花还不太乐意到胡铭晨家来。现在嘛,情势不同了,再说又是因为他们家的是,胡铭勇一叫她马上就放下手上的活计赶上来。
“大嫂,这个也就是我的建议,如果你们不愿意听,或者觉得我的建议不合理,那么就当我没有说,你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今天胡建明可是给我说了,治丧期间,他们暂时不提,但是等二哥下葬之后,这笔账还是要找你家算的。怎么去应对,你们自己想好。”胡建强对刘春花不是太感冒。
“他们能怎么算啊?我家就是这样,讲道理就讲,大不了么,打官司就是了嘛。”刘春花道。
“你讲得轻巧,你去打官司啊?我们这在商量,你坐在旁边。”胡建业难得拿出点男人的威严对刘春花虎着脸说了两句。
胡建业很清楚,这个事情,如果胡建军和胡建强不管,不帮他一把的话,他是处理不下去的。这可不仅仅牵扯到钱,更重要的是,还牵扯到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名声。
要是胡建业家就是打混赖账,那么他家以后名声就臭了,有点什么事,也许就不会有人来帮忙,背地里,许许多多的人会骂。如果是和外人扯,那么还好,家族中的人还会情感上偏向他家,可是二大爹本身就是他们的堂兄弟,再加上胡建军和胡建强都不帮的话,胡建业还何以自处?
“大妈,你们那么想真的是不对的,如果真是你们掀二大爹摔倒死了的,你们还能坐在这里吗?那就不是有所表示的问题了。这个事情,不管怎么讲,就算他是自己出的问题,和你们家也是有关系的嘛,酒是在你家喝的,人是你家请来的,结果离开你家就摔死了,不管喊那个来,这个道理你们家也不可能完全撇清。如果真像你说的打官司,那别说我大爹,包括我大哥胡铭勇,以后还怎么混?哪个还看得起他们?你要想想这个。”胡铭晨苦口婆心道。
“是啊,妈,我要见人的嘛,这么多兄弟,我都不打交道了么?”胡铭勇跟着道。
“小晨,你说的对,可是我们也不晓得该怎么表示,我家就是那么个情况,也不好表示的啊。”胡建业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