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牛的人一定不会打手电,他们怕引起关注和怀疑,而且打起手电也容易给找牛的人指定方向。然而像胡铭晨他们这些找牛的就要打手电或者打火把了,他们要追赶速度,而且,有手电或者火把在手,好查看路上有没有牛脚印。
当然,这三条路每天都会有人放牛,地面上一定布满了参差不齐的牛蹄印,不代表说看到牛蹄印就断定是朝着某个方向逃,可起码那也算指示之一。
胡铭晨,胡建军和童柏果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往上面找。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偷牛贼的影子,驻足下来认真听,也没有听到有牛的咩咩声或者人的谈话声。
当然,要是偷牛的人真在前面,一眼就看到后面有人打着手电追上来,人家一定会采取防范措施,不可能轻易将自己暴露出来的嘛。
“我们找的这个方向会不会错了啊,走找了好几里路了,还是没见到牛影子。”找到一个多小时,童柏果自己都没信心了。
“其他两方没电话打来,说明他们也没找到,你刚才不是说地上看到的牛蹄印很像你家的吗?”胡建军掏出烟了,递了一支给童柏果道。
“像是像,但我也不敢肯定就是啊,而且哪家和哪家的牛踩的印子也都差不多。”童柏果接过烟来点上道。
就在童柏果和胡建军中途停下来点支烟抽的时候,胡铭晨却蹲在地上研究对所有可能的状况进行研究。
“我们找的方向应该没有错,牛差不多就是往这边走的。”胡铭晨蹲在地上,用手电照亮地面和路边的小草道。
“你为什么断定?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胡建军向前走两步,来到胡铭晨的背后问道。
“脚印我就不说了,脚印有可能是白天留下来的,但是,我一路上发现一个状况,我们走的这条路,不少路边的草叶子上没有露珠,说明刚刚有人或者牲畜走过这条路,将露珠给碰掉了。还有你们看这里,这一溜应该是牛拉尿淋过留下的,所以我判断,童大爹家的牛就是被人偷了沿着这条路走的。”胡铭晨指着地上的蛛丝马迹分析道。
童柏果和胡建军都是地道的农村人,经过胡铭晨那一解释,两人顿时都觉得胡铭晨判断的有道理。
“那干脆打电话给其他两路,让他们别往前做无用功了,要是能来我们这边帮忙就更好。”童柏果道。
“还是算了,万一不是那么回事呢?还是让他们继续,如果我们这边错了,他们还能有机会。何况我们已经找出这么远,他们估计也走出去不少距离,要是让他们再来与我们汇合,还不晓得猴年马月呢。”胡建军道。
一支烟抽了,胡铭晨他们三个继续往前找。
虽然胡铭晨已经有很好的证据证明牛就是往这个方向被赶走,可是他们一路加快脚步,等寻到了文山村,还是没有寻到牛的影子。
“麻痹的,天都亮了,竟然什么都没找到,看来真的是找不到了。”站在文山村的村委会面前,童柏果沮丧的骂道。
“是有点麻烦,如果牛被赶到了牛圈里面,哪个也不敢喊是自己的牛。”胡建军跟着道。
一路爬坡,胡铭晨他们三个走得满头大汗,在薄薄的晨雾中,三个人的脑袋都冒着飘飘渺渺的白烟,就像电视剧里面练功练到忘我的境界似的。
“哎呀,麻烦你家两父子了,跟着找到天亮,还是什么都没有。”童柏粮歉然道。
“说这些干什么呢,累点都不要紧,关键是没找到牛,既然来到文山村,要不到我二妹家坐一坐,在他家搞杯茶喝了再回去。”胡建军甩了甩脚上湿漉漉的泥巴,又掏出烟来道。
昨夜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山里露水挺大,沿途又是那种黄泥巴的小路,所以当走得远了,脚上就会沾了厚厚的一层泥巴,这些泥巴,甚至要在石头上刮,再用刷子刷,才能完全弄下来。
胡铭晨的二嬢胡又琴就是嫁给文山村的朱飞,于是胡建军才会有此提议。
“爸爸,难道我们不继续找了吗?”胡铭晨疑惑道。
“要是找到这里都还找不到的话,往下就很难找了,一方面是天亮了,村里人起来赶牛要上山干活,另一方面,从文山村可以去垭口、乌鸦岩和干沟,我们往哪个方向找都不是。”胡建军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