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承志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神有些复杂，自己的这个女儿虽然有些小聪慧，但是毕竟年龄尚幼，展文疆此人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冯岁兰神色苍白，眼底充满不可置信，心中不免升起几分侥幸，说不定只是凑巧，冯辛兰同展文疆势同水火，他怎么可能出手！

纪姨娘看到自己女儿的脸色，便明白了几分，顿时心如死灰，泄气般跪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奶奶，父亲，母亲。”

展文疆面容冷峻，神色淡然，闲庭信步走近，仿佛没有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既说有证人，便带上来吧。”

族老看到这个外姓养子，心下有些厌烦，冷哼一声，沉声吩咐到。

“是。”

展文疆像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情绪，神色平静让小厮将几人带进来。

冯岁兰看着面前几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大，还没等她腿一软跌落在地，就听见纪姨娘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我说！我都说！”

众人顺着她的声音望去，大吃一惊，短短一盏茶的时辰，纪姨娘竟想完全换了人一样，脸色灰暗，眉目间失去了光彩，仔细看去脸上甚至出现了些许细纹，瞧着像是老了十岁不止，好端端的美艳娇俏的妇人，一瞬间竟成了这等模样！

“是我，是我派了家丁，到外面污蔑小小姐同刺客有染。”

纪姨娘眼睛紧闭，咬牙道，用力之大嘴角竟流出丝丝鲜血。

冯辛兰冷眼看着她最后的挣扎，看出了她的目的，不过是弃车保帅，想保住自己这唯一的女儿。

“老爷！岁兰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书礼仪样样皆佳，她哪里有半点不好，为何老爷处处偏袒辛兰！”

不等众人开口，纪姨娘忽然睁开眼，眼中迸裂出强烈的怨恨，鲜红的指甲指向冯辛兰，字字泣血。

“你就因为这个心生怨念才对辛兰下手！？”

冯承志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个往日温柔小意，娇媚不已的枕边人。

“是！我不甘心！凭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就因为主母肚子里出来的种！？”

纪姨娘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冯岁兰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向自己的父亲，“爹爹......“

她本想将事情承担下来，却被纪姨娘身旁的嬷嬷扯住轻轻摇了摇头。

“糊涂啊！莫不说辛兰是嫡女，那不是你偏要将岁兰养在膝下做个庶女？按照惯例，我待你们母女不薄，府里除了你便再无其他小妾同房，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冯承志痛心疾首道，看向纪姨娘的眼神充满背叛和愤怒。

“哼，既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任凭发落！”

纪姨娘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脖子一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族老心中反感，皱了皱眉，直接下达了判罪书，“纪氏，谋害嫡女，污蔑嫡女，勾结刺客，罪责难逃，重打五十大板，寻了人牙子发卖，至于这些个犯了罪的贱仆，按照我朝律法，应当乱棍打死！”

纪姨娘脸色惨白，凄凉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