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是组织的boss……”反复推敲后确认了这一点的乌丸酒良,依旧有些担心。
因为他的处境并没有因为这一发现变得乐观,反而更加危险了。
因为他失忆了,对组织里的大部分人与事物都一无所知,无法领导这个组织。
这三个月来也许只是出于维稳发展的时期所以不需要发号施令,让他得以蒙混过关。
但一旦发生意外状况呢?比如昨晚贝尔摩德的行动失败被fbi给逮了,是营救还是灭口?计划怎么制定?
还有,乌丸酒良连自己真正的银行卡在哪都不知道,幸亏组织的财务大权没秉持在自己的手上。
乌丸酒良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失忆的事情暴露给组织成员,那这些犯罪组织的成员在知道自家boss失忆后,会热心的帮他寻医问诊寻找恢复记忆的良方吗?
呵呵,这群家伙恐怕只会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也许乌丸酒良自苏醒起,心底就不断浮现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失忆了’的想法,正是由此而来。
如此想来,告诉小童自己失忆的事情,其实是一步错棋,那孩子不相信反而是好事。
怎么办呢?如何在不被这些手下发现的情况下了解组织的部信息,恢复对组织的掌控?难不成真的要帮柯南调查自己的组织?
等下!乌丸酒良突然想起不对劲的事情,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假设我真的是boss的话,就这样站在台前接触组织成员也太危险了。以我的性格,应该会放出一个挡箭牌,甚至是钓饵才对。”这么一说,乌丸酒良的表情变得更加的不安。
或者……我就是那个挡箭牌?
睡意无,乌丸酒良又一次下床开灯,然后拉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
这是一本备忘录。
失忆前的自己似乎也苦于健忘,在备忘录里记下了很多琐事,卧室钥匙、店门钥匙、后门钥匙、仓库钥匙的颜色,钥匙串平时放在哪里;莲子和椰子几个小时喂一次,一次喂多少;睡前要吃那些保健品,每种吃几片等等……
现在回过头来看,好像自己的失忆早就在某个人的预料之中?
乌丸酒良开始了翻箱倒柜,床头柜、书桌的抽屉、还有衣柜……其实在他刚刚失忆的那几天,他已经把这间酒吧仔细翻了无数次,但此时的不安让他再一次检查起来。
当然,一无所获。
除了椰子的猫窝里有一大堆塑料彩条。
每天晚上酒吧营业的时候,无人看管的椰子就会从厨房墙根的通风口里掏出一大把这种塑料彩条絮窝,然后营业结束后乌莲童回来把彩条掏出去丢掉。
一次两次还能当做是附近商铺开业时,放彩炮的那种小彩条。但每天都有,一天不落,仔细想想还真可疑。
更可疑的是,椰子晚上站在他的门口,白天则趴在酒吧的柜台或者走廊睡觉,根本就不躺那个猫窝。
乌丸酒良从猫窝里掏出一把塑料彩条,摆在书桌上细致的观察起来。
然而这样的观察也同样不是第一次了,但彩条上面的图桉只有十五种,根本不适配‘跳舞的小人’这种密码。
毕竟推理只是出给读者的谜题,而真的要传递重要的消息,自然要用外人根本没有机会破译的加密方式。
乌丸酒良之前就已经尝试过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最后只能得出‘没有密码本就只能对它束手无策’这一个结论。
但之前他也把这些彩条当做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现在看来这是某个人与自己联络的方式。而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有给对方回复了,看来这是单向联络。
只是不知道,这单向联络的内容,是下级的汇报,还是……来自某个人的指令。
这般担忧着,乌丸酒良坐在书桌前,再一次尝试寻找这些图桉之中的规律。
而经过了半个夜晚的尝试后,等到日出时分,乌丸酒良终于收获了——
一对黑眼圈。
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七点了,拿起身边的水杯喝了一口,乌丸酒良起身走出了房间。
椰子还坐在仓库的门口,看来昨晚和它的沟通很成功,待会可以给它加餐。
见乌丸酒良走出房间,椰子也知道自己可以下班了,起身施施然走到了厨房坐等开饭。
也是这时,仓库的门打开,乌莲童走了出来。
两人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然后在对视一眼后同时一愣,接着不约而同的‘噗嗤’笑了出来。因为两人都看到了——
一对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