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擦？”叶墨。

“想屁吃。”

叶墨听着郑金源开玩笑，心情就好了一些。

郑金源接着说了他们以前的公司，如何在竞争中相互成长。

“刚开始，我的公司发展很快。老李的公司，发展应该也很快……但是到了一定规模后，公司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一些问题和红山股份现在的问题差不多，不过总的来说，红山股份又要好得多。”郑金源说。

“你说一堆没用的。”李学斌不高兴了，道：“有屁快放。”

李学斌想了想，看向叶墨：“你当时为什么力推郑霞担任红山股份的总经理？”

叶墨揉了揉太阳穴，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说那么大一个红山股份了，就是将高山坪掰扯上正轨，我已经花了大力气。而红山股份……”

“你当初力推郑霞，是觉得她能力强。而以你，我，或者老李……我们三个人的职业素养，赶不上红山股份的发展速度。”郑金源说。

叶墨讪讪的笑了笑。

确实……

这个问题在当时没有明白。但不用说，李学斌，郑金源……他们都明白。

“当年我们创立水果销售公司，之所以可以快速发展起来，完全是市场驱动。那个谁说的，站在风口，猪都会飞。”郑金源沉着眉头，说：“就我，老李……我们两个人的业务能力也不见得有多强。当年那个情况，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就是胆大的，运气还好的。”

“红山股份的发展，却是和当年的我们很相似。”郑金源想了想，接着道：“红山股份的有机肥，销售这一块有我和老李几十年积累的人脉关系。而且花城的地理位置限制，本地产有机肥数量很少，就得到了政府大力扶持。内在……你的高山坪是一块宝地，土壤中存在的菌种群奠定了我们公司有机肥的产品质量基矗”

“产品质量做基石，再有庞大的订单作为驱动……我们公司建成后直接就起飞了，快速发展，膨胀，再膨胀……都没有时间进行沉淀。”

叶墨明白郑金源的意思了。

公司发展的速度太快了。

叶墨只注重能力，却忽视了别的问题。

红山成立之初招聘的人才，也就是公司现在的元老……

当初找猎头公司推荐的都是高级人才，叶墨就很自然的相信他们的能力和素养。

叶墨的管理经验不多，从开始做老板算起，也就是来了高山坪之后。

李学斌也明白了郑金源说的什么，笑了笑。

北里公司可以做起来，那是因为公司里面还有一个周明海……

李学斌是火车的火车头，使劲跑。

周明海就是火车的刹车系统，负责控制车速……

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要慢。

他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当火车头的力量大于刹车系统的制动，整列火车就会出问题。

叶墨和李学斌，他们可以说是同类人吧。

当初李学斌看到水果行业的危机，果断选择卖掉公司。但在当时，周明海其实是不同意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后选择退出五条沟。周明海退出五条沟，并不完全因为他的儿子，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红山股份，叶墨就是那个火车头了，他在前面制定目标，做整个公司的战略规划。

红山股份的发展也确实很好，跳跃式大发展，每一步都是一个大台阶。

叶墨只是制定战略目标，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实现这些战略目标，就推荐了郑霞。

郑霞的能力确实不弱，可是在高负债的大跳跃发展面前，郑霞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而公司的很多管理人员，职业素养也跟不上公司的发展。

“一家公司的外在很重要，内在……同样重要。”叶墨说。

郑金源笑着耸耸肩：“我看人家大公司，动不动就要什么企业文化培训，员工素质学习。高管这些的也时不时出去培训，学习啥的。”

“可以搞。”李学斌说着看下叶墨，笑了起来：“我和老郑的年纪大了。红山股份这家公司，我们今后也不安插家人进来，等着分红就行。这公司就得你来看着了，企业高管培训你也得去……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支棱起来啊，多学习一些总归有好处。”

“哪里培训？”

“大学里面，现在有很多大学开设针对企业高层管理的培训课。”李学斌说：“让田靖雯联系，之后将我儿子也弄进去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