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剑门平时恩养你们,待你们殊为不薄,现在门派有难,你们就是这样回报的吗?”王童第气急败坏,浑身上下洋溢着能把苍穹烧灼烂的火焰,他眼中的愤怒喷涌而出,要把所有人都给淹没。
而这些被其愤怒淹没的对象全都是北海剑门现存的高层和精英,此时他们汇聚一堂,低头不语,有些把牙齿咬碎,脸色血红滴血。
“嗯?说话啊!平时一个二个的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到了关键时刻给我装哑巴?!”王童第的怒火更盛,“我告诉你们,要是北海剑门过不了这门,大家都得玩完!真当你们还能独善其身不成?我告诉你们,做梦!你们已经被彻底打上了北海剑门的印记,想要转投其他门派,都不会有人收你们!你们只能跟着北海剑门这艘破船一起漂浮。”
众人还是没有言语。
王童第直接爆炸,“好,既然你们都无所谓,那就散伙!不怕告诉你们,这些年我们北海剑门得罪了不少人,只要我们北海剑门一旦解体,那等待你们的……嘿嘿。”
看着王童第脸上的冷笑,终于有人忍不住,一脸苦色道,“掌门,不是我们不想说话,而是我们真不知道说什么啊。”
有第一人开口,就有第二人附和,“是啊,掌门!我们平时都是学剑,没有学过表演啊!至于什么写剧本、排练之类的我们根本两眼一抹黑,我这手天生是拿剑的,你让我去拿笔杆子,我真做不到啊!”
“掌门,我也做不到啊!我的剑心向来是宁直不屈,现在搞什么表演,这会影响到我的道信的!”
“掌门……”
……
‘砰!’王童第右脚狠狠跺地,只听轰隆之声,那地面裂出巨大的如蜘蛛纹般的痕迹,向着四方蔓延而去,他扫视着众人,眼中满是威严,仿佛如山般要把众人压塌,“散伙!”他说出这两个字。
“这些年,我为北海剑门的发展兢兢业业,宵衣旰食,不敢有任何懈怠,我自认没有无愧于北海剑门。”王童第声音缓缓却有一种沉重的力量,“我为北海剑门几乎付出了我的一切,现在让你们想个办法去演场戏,都在这极力推诿,难道北海剑门是我一个人北海剑门的吗?既然你们不想为北海剑门的生死存亡尽一份力,但老子也不玩了,掀桌子吧,爱谁谁,反正以我的修为,就算做个散修也能潇潇洒洒。”
“我曾无数次想过要仗剑走天涯,这东荒,还有这罗生大陆何其之大?总有我的落脚之处。”
“现在正是机会,无事一身轻,诸位,我们江湖再见。”
“当然,如果你们那时候没有被寻仇的人弄死的话。”
……
说着,王童第直接转身就走。
这下,北海剑门的高层和精英一下子慌神了,要是王童第走了,那北海剑门真的要玩完了,这不可不是他们想要见到的结果,因为刚刚王童第说的对,那就是他们已经彻底打上了北海剑门的印记,鲜花着锦的时候他们享受了北海剑门所带给他们的诸多好处,那在残花飘絮的时候,他们就必须承当那倾颓的大势。
总之,北海剑门不能亡。
“掌门,我们想,我们想还不成吗?”
……
王童第抱着肩膀在一旁冷眼旁观,一众北海剑门的高层和精英平时都是剑意通神的主,一剑出风云激荡,两剑出山河变色,三剑出日月转换……若是谈到剑,他们绝对能滔滔不绝,并且头头是道,但是让他们出个演戏的方案,甚至还有一揽子的借贷计划,他们抓耳挠腮,觉得自己的剑心都要崩溃了,愣是想不出一个三四五六七。
……
“见过王掌门,能否让我和贵派的同道们聊聊?”就在王童第冷眼旁观脑海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打断他。
王童第回神,看着眼前一名浑身散发着凌厉气息的年轻和安人族,心中有些遗憾,但还是拱手客气道,“这位道友怎么称呼?”
若是在没有被和安城痛殴以前,年青一代与他搭话,他能微微颔首示意,都是天大恩赐,哪会像现在?还‘道友称呼’……
没办法,既然没有在战场上打败和安城的实力,就要在战场上忍受地位变幻所带来的失衡感。
王童第保持客气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和安城有些事情着实令人费解,如天马行空般,让人摸不到丝毫痕迹。谁知道这名年轻人族在和安是什么身份呢?万一是个大人物呢?
“在下外贸委委员长、丰邑坊坊主、猛虎合作学习小组组长无咎。”
卧槽,还真是一个大人物!王童第在心中震惊不已,虽然不知道最后一个学习小组组长是什么鬼,但前面的委员长和坊主他却是心中清亮,之前压着他们北海剑门打的和安大军不就是按照委员会和坊列阵的嘛。
“无咎委员长真是年轻有为。”王童第对着无咎一脸笑容地夸赞道。
无咎谦虚,“王掌门太过客气。”
“我说的句句属实!”王童第一摆手,“虽然我对贵城的权利构造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委员会和坊所代表的含义,他们所掌握的力量如山崩海啸,随意就把我北海剑门打的落花流水,都是一等一的壮士,若不是我们北海剑门的酒都被你们缴走,但我非得连喝三大白,为和安城贺!”
无咎一时被王童第给打断思路,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