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座山巅，还是那两个人。

应欢哭得双眼通红的看着直播的画面消失，眼泪依旧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我说丫头，哭一会儿就成了，怎么还不停的哭呢？”

应其仁颇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以作安慰。

“呜呜……那个老婆婆太可怜了，女儿被人害死了，自己爱了多年的丈夫不但是个妖精，还背地里造下了杀孽。她还跟人约好去奈何桥相会，可是那妖怪都魂飞魄散了，她根本等不到人了……”

应欢也不想哭的这么惨，可她一旦代入那个老婆婆的视角，就觉得好难过啊。

应其仁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用这么替她难过，凡人死后的灵魂很快就会被接引进入九幽冥界，其中的记忆也会被抽取出来定此生功过，她不会记得去奈何桥等人的。”

应欢：“呜……那不是更惨吗？”

老祖宗理解不了小女孩儿的细腻心思，只得愁眉苦脸的坐在那儿等她哭完。

过了一会儿，应欢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才抹干净了眼泪，开始跟老祖宗好好说话。

“老祖宗，您当初跟我祖太太在一起时，也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吗？”

应其仁笑了笑答道：“对于实力强大的人来说，那些小小的磨难不值一提。因而，我与你祖太太一直过得很好。”

“是这样吗？”应欢有些不解的问：“那你们为何躲到妖界来呢？难道不是因为人妖之恋不容于世吗？”

应其仁被她噎了一记，想了下才回道：“相比起妖族各个族群各自为政，而且彼此之间也有纠缠不清的仇怨来说，人族更为团结，对妖族的排斥也要更强一些。

而且，你祖太太现在是九尾玉狐族的族长。她要留在狐族领地治理族人，我自然也要与她共进退了。”

“那我们应氏也需要老祖宗啊。”应欢嘟起了嘴巴道：“您自己一个人躲清静了，我们应氏前些年可受了不少别人的欺负呢。”

应其仁笑了，说道：“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我们应氏在洪岩大陆五大家族的排名都要进前二了，谁敢欺负咱们啊？”

“那我爹不是被人害的伤了紫府道基，差点儿就失去进阶的希望了吗？”

“你爹的事情，家族里不是已经帮他报了仇吗？”

应欢振振有词道：“可我爹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见家族里帮他一把，反而把他发配到边境来了。您若是在，三长老那一脉肯定不敢这么欺负我爹的！”

“呵呵，你爹那是自己脑子有坑作出来的，我若是在，他也是跟现在一样的待遇。”应其仁不惯着她，非常直白的说道。

“老祖宗，你……你不爱幼！”

应氏家训里有一条，身为应氏子孙，要懂礼数，尊亲长，爱幼小。

应欢这是在指责自家老祖宗没有替她爹出头，所以就是不爱幼。

老祖宗气乐了，屈指敲了她额头一记，说道：“那你记不记得家训里还有一条：应氏子孙行走在外，当爱己身，莫冲动，不立于危墙之下啊？”

应欢捂着额头无言以对。

老祖宗说的没错，她爹的伤大半原因是自己作的。家族对他的处罚也确实合情合理。

她只是觉得有些不值，处罚就处罚吧，为何不帮爹爹医治好了道伤再流放呢？

白白让她的亲亲爹爹多受了这两百多年的苦楚。

应其仁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声道：“你以为你爹的道伤好治吗？虽然只是一颗紫阳丹就能解决的。可洪岩大陆自封已经数万年，外界早已寻不到紫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