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认为一定是自家师傅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教导他!
就像现在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完全沉浸于自己的琴音中后,他感觉自己的心灵仿佛受到一定程度的升华,关于飞燕凌波这首琴曲也愈加得心应手!
他此刻只想无止境的弹下去,就算体力耗尽,生命耗完,他也要让自己的琴音回荡于这方天地之间。
而在西方战场,战况却愈发糟糕,毒翔计划的威力被大幅度减弱,又没有罗星魂这种专业辅助全场arry。
甚至江湖中人里面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真混子,这就导致西方战场一崩再崩,最后那些江湖人士要么血战到底死于凶兽的爪下,要么就逃的没影了。
至于玩家们则是死了数次之后,完全放弃了反击的打算,能跑多远跑多远,毕竟就这个形势战下去,无疑是被杀到白板。
也就在此时,巫涌捏死了第二个蛊虫,同时也让三颗赤血珠成为指引那些凶兽前进方向的明灯!
而收到指令的万毒宫门人却再次潜伏起来,并停止继续大范围的释放毒气。
“很奇怪对吧。”张孤尘看向身后的几位势力之主,以及一些聚集起来决定要去帮助秦凡的江湖中人。
徐荣有些不解:“张先生,这哪里奇怪了?”
张孤尘随手拍死一头扑来的凶兽,回答道:
“这些凶兽明明都杀疯了,可刚刚却又同时朝着中心战场的位置而去。”
“莫非有人在算计秦庄主?我们也快点去帮助秦庄主吧!”一个看起来淳朴的大汉有些焦急道。
张孤尘摇了摇头:
“我们去了可不是帮助庄主,而是给庄主添乱。”
“张先生你什么意思!”那个淳朴的大汉顿时不满道,同时身后一些江湖中人也开始吵吵嚷嚷的叫嚣着。
张孤尘叹了口气:
“就是我所表述的意思。
你们这加起来一共七位先天境,二十五位通脉境,还有一位竟然连我也看不透,这么多实力不凡的人凑到一起,总感觉太可疑了。”
那个淳朴的大汉脸色一变,随即冷笑一声后,也不再隐瞒。
“张先生,我们只是有些事情要问秦庄主,请你代为引荐一下如何?”
站在张孤尘身后的徐荣和牛贯都懵了,随即他们更加懵逼的看向其他的几位势力之主,那几人都是一脸淡定,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底细。
“张先生,我对庄主的忠心是可昭日月啊!”
“您相信我,我绝对完全不知情啊!”
张孤尘无奈的看了二人一眼,他知道秦凡本来选出他们是因为两人在徐家和血刀门有着一定的威望,同时眼力见儿还算不错。
但这次很显然他们是被人当刀使了,不过幸好自己发现的够早。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人群里一个平平无奇,只是右手一直握住剑柄的中年男子。
“你是我唯一看不穿的,这也表示要么你有一门隐匿境界的秘术,要么你是大宗师。”
“大宗师?!”那个淳朴的大汉此刻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们都收敛了气息,可是这被称为张先生之人,却能清楚的点明他们的境界。
这要么是其精神力格外强大,要么是一尊大宗师。
而持剑者却没有回答张孤尘的话,只是将斗笠压低了一些。
张孤尘见此轻笑一声,接着视线看向跟随自己而来的势力之主中的四人。
“沙寨主、佟寨主、洪寨主以及盛寨主,小罗已经跟我说过你们四人的身后是朝廷的背景,那位薛捕头也间接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你们此刻站出来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哎,这次的决战真的很乱。”
张孤尘捋了捋他的山羊须,神情依旧无比淡定。
淳朴汉子这时不开口了,反而有些警惕的看向持剑者。
而那压低的斗笠下,也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这么诡异的毒功,恐怕只有万毒宫内的两个老怪物才能比拟,因此你的身份也不算太难猜了,更关键的是你姓张。”
“毒?什么毒?”这个时候不仅淳朴汉子慌了,那被张孤尘点名的四大寨主也是一脸惊恐。
张孤尘见此微微摇头道:
“果然都是弃子啊,不过也因为这样我对你更加好奇了。”
说完这番话后,一个实力最弱的通脉境突然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直接融化,这诡异的景象更是让其他人的神情愈发恐惧。
随即他们开始调动真气,结果这反而像是加快了毒素的蔓延,一个又一个通脉境纷纷倒地,最终化作一滩血水。
除了一直躲在张孤尘身后瑟瑟发抖的徐荣和牛贯,以及压低斗笠沉默不语的持剑者之外,短短片刻只剩那七位先天境还在勉强支持。
“该死,你不是为了墨韵岚而来的吗!所以你是在利用我们对吗!”淳朴汉子这个时候没有去跟张孤尘叫嚣,而是很聪明的看向持剑者。
持剑者见此微微摇头,语气里带有一丝遗憾道:
“没用的,现在撇清身份什么的,你觉得就能活下去吗,面前这一位可是毫无一丝怜悯之心的毒手无常。”
“毒手无常”淳朴汉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随即他竟好似放弃了一般,低下头不断苦笑。
张孤尘见此神情愈发无奈,只见其打了一个响指,本来躲在其身后的徐荣和牛贯也瞬间化作两滩血水。
“本就是两个不怎么重要的人,何必要逼死他们呢?”
“是啊,何必呢,只是知道了你在江湖上的绰号,你就这么果断的下手。”持剑者发出一声冷笑。
“无所谓了,那么你何时出手?”
“你为何不出手?”
“我啊——”
只见张孤尘右手呈爪状,左膝微微弯曲,脚下一踏的瞬间,身影已经逼近持剑者,同时凌厉的右爪毫不留情的撕向对方的喉咙!
九阴龙爪功!
持剑者抬起剑鞘格挡,一道至阳至刚的罡气从周身迸发!
旋即一道道无形毒气四散开来,被其淹没的那七位先天境高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洗去一身血肉,只留一具森然白骨摔落地面。
“这次你的运气不错,我的运气也不错,秦凡的运气更加不错。”看着张孤尘藏于后方的左掌猛然拍出,持剑者闭气凝神,竟借助其掌力直接挪移至百米之外!
张孤尘神色微凝,就这样看着持剑者随意的将四周向其扑来的凶兽一招净空后,身影就此消失无踪。
“应该是中了毒,可那种危险的感觉却未降低太多,难不成又是一个跟老黄一样的怪物”
张孤尘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暴露了,但面对此人他又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若将动静闹得更大的话,目睹到其招式路数的人也将更多。
那也代表他朱雀七宿的身份将无一丝隐藏下去的可能。
随即张孤尘掏出怀里的一个小瓶,当将一点粉末撒在空气中后,只见一根清晰的蓝色长线向着远方遥遥而去。
接着他长袖一挥,这道蓝线再次隐没,仿佛本来就不存在。
“祛毒需要时间,更何况是我的毒,这也能让我做出一些准备,尽快将此战结束,然后通知庄主和老王。”
张孤尘深吸了口气,向着中心战场而去,而凡是路过他的凶兽都对他视若无睹,之后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一头头凶兽却又莫名的化作一滩滩血水。
原本中心战场的缺口处,玄阳卫已经与赤袍军汇合,从发现凶兽都开始朝着中心战场聚集后,他们便知道分割战场的计划已经失败。
幸运的是这些陷入混乱厮杀的凶兽,因时而会攻击同伴的行为,反倒让其凝聚的凶兽大势不算太强。
但不幸的是,聚集起来的凶兽越来越多,一个个就算重伤垂死也表现出了一股子誓要同归于尽的疯劲。
而虽然大战持续了半天,但针对凶兽的有效杀伤也就达到三成到四成。
毕竟双方数量上的悬殊对比,就算杀一百万头猪,估计都要耗上一段时间。
“莫军长,我们玄阳卫会誓死守在此地。”鹤先生目光坚定的看向莫昊林,其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未尝不是在逼迫莫昊林给出一个答案。
作为燕狂山的首席幕僚,他并不介意此时用这种略显小家子气的方式让莫昊林表态,因为这关系着燕狂山的性命。
随即他有些担心的看向后方还在蔓延的黑红色雾气,其中有两股极强的力量正在拼杀,每一个的气息感觉都超过了燕狂山。
这也是他没有让玄阳卫进去寻找燕狂山下落的原因,因这二者交战的余波就形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
更麻烦的是,若玄阳卫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很可能会影响燕狂山的性命。
这短短瞬间他想了很多,但目前能做的貌似只有死守在此地,挡住前去捣乱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