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皇上为何就不向大汗索要兰儿,可是为娘的乖孙女,若是新宋的国主换了兰儿,还有皇上得不到的东西?
皇上胸口的伤疤被她娘一块块给狠劲揭开,痛的心如刀绞,他愤怒的吼道:讲这些有何用?
岂是两句话能要回兰儿的?
王爷都说了,是咱家兰儿不愿意回来嘛。
太后捶胸顿足的低吼: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呐,皇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北蛮贪恋咱家兰儿美貌,不放咱兰儿回家。
皇上要有那赵弃儿一半的本事,还怕北蛮不放人?
皇帝被彻底激怒了,他怒怂太后:当年赵弃儿就上书迁都蜀地,是为娘的拦住不肯,结果临安果然遭遇劫难,朝廷却是连出逃都来不及。今天倒是把一切罪责都算到朕的身上了,哼。
太后见皇帝将临安朝廷玩没的责任推到她身上,这还如何了得。她马上责怪是皇帝无能,醉心于甜水巷的烟花女子不理朝政,两娘母你来我往的疯狂撕逼。
此时,赵玉林邀了老曹和孟珙正在和苗贵吃茶叙话呐,如何晓得他那个未曾谋面的老丈人心里超级不爽,血压飙升,还在和太后咆哮呢?
他叫苗贵好生休息一段时间,这丫跑到大邑的西岭温泉只住了两天,洗干净身上的污垢便迫不及待的回来啦。
苗贵看了军报,晓得张国安已经赎回被掳人质,还给省下八十万贯钱,连呼大善,国安真会办事。
然而,接下来四个人的军情分析却是出现了严重的分歧。
苗贵综合近期的军情研判,认为草原帝国集中的军队就驻扎在正北方向,随时可以南下意图磷州。因为去年一场大战叫贵友大大的栽了一个跟头,那厮上位之后即召集兵马编练,定是打着西征的幌子南下报复性的进攻,目标就是咱们刚收复的磷州。
而此次张国安赎回人质时也发现蒙军在九原后面驻有大量的轻骑兵。这些都足以证明蒙军有南下攻击磷州的意图,至少他们的动向还不明确。
曹友闻和孟珙也变了口风,竟然一致认为苗贵分析的有道理。
蒙军南下打劫,进攻磷州的可能极大。
此地四周围都是一马平川,方便骑兵进攻,蒙军十有要来这么一榔头,应该增强郝晓明的北集团防务。提前将边界上的牧户动员了,做好南下避战的准备。
赵玉林看着他们的表情有点错愕了,这才多久?大家的判断居然发生如此巨大的差异。
孟巩见他愣住,犹豫了一下说:以他对蒙军的了解,贵友去年吃了那么大的败仗,得势之后肯定要来报复。所以他支持中军大帐的研判,咱们的重点防御方向应该在以麟州为中心的西北地区。
赵玉林点点头,同意大家的意见,继续执行去年部署的防御方略。不改防御重点,对后勤和预备队做些调整。
他提议:将预备队暂时集中在绥德,军械粮草保障前线需求之后暂时也储备在绥德。
这样的话,若是贵友真的西征,咱们可以渡过黄河继续东征。
令杨兴运做好北渡黄河进攻真定府的谋划。
令周平做好跨海登陆辽东,威胁敌人侧背的谋划。
苗贵点点头,给他说兄弟们无时无刻不在围着拿下河北用心。
老曹以为大善,给他讲:左右无事,他和孟巩就去江东走走看看,帮哥儿拿些主意。
赵玉林认为:既然判断江东无战事,还不如直接去西北,一来叫草原帝国晓得咱们的两位战神到了,他们便不敢妄动。
二来,走这条道正好遇上南归的人质,两位台鉴帮着接待一下,讲清楚咱新宋的治国之道岂不是一举两得,还可以提前去长安休息一段时间。
老曹连连摆手说:罢了罢了,那可是哥儿的老泰山,谁敢瞎逼逼。
赵玉林将吃进去的一口茶噗嗤一声全吐了出来,逗得大家哄堂大笑。他说:啥泰山不泰山呀?
是曹公害怕早已是徒有虚名的前朝官家吧?
曹公还做过新宋的国主呢,无惧。
老曹不服,霸气的说:见就见,谁说怕了。
苗贵见诸事议定给他讲:打算将广南西路的岳挺晋升为升龙州守备使,给都百越四万兵,组成南集团归化占婆,稳定南边。
老曹笑呵呵的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快些把凤凰将军给哥儿调回来才是关键,对吧?
苗贵和孟巩都听得笑了。
他说:南边要咋个弄叫都百越自己想办法,就像当年云清收复吐蕃一样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必定能完成咱们的统一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