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灵他们这行人在宝州这边呆了五天后，便继续到下个南巡城市。

至于姚家的事情，在知道姚同知官职没了后，她就没关注这事了。姚家也算是得到了教训。

倒是长公主和她闲聊的时候，提了一嘴。

“皇上让人调查姚同知家的事情，找到了姚琴以前的教养嬷嬷，她是曾经伺候过汐月表姐的奶嬷嬷。经过审讯，的确是她教导姚琴模仿表姐的言行举止。”

苏悦灵恍然大悟，难怪这姚家能模仿得很到位，敢情是有人教。尤其这老师还是奶大汐月的嬷嬷。

太后要是知道这件事，估计要更气了。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长公主说道：“这几日皇后都让昭昭和敏敏陪在母后身边。”

有孙儿孙女在，能够转移母后的注意力。尤其是昭昭现在正是最好玩的年纪，喜欢学大人说话，逗弄他别提多有意思了。

苏悦灵松了口气，太后这把年纪，要是受了气闷着，还真可能将自己闷出毛病来。

“那姚肃还写了折子，让宝州知府送过来。”

苏悦灵惊讶，公主婆婆连这折子内容都知道？

长公主说道：“当时皇上正问我母后身体的事情，那折子刚好送过来了。那上面也不是政务相关的，皇上便让我看了看，也好心中有数。”

事实上，以前皇帝生病的时候，长公主还帮自己的弟弟看过折子，帮他根据折子的重要性分拣好——那时候皇帝身边能够真正信任的人也不算多。不过这事传出去的话，怕是要被御史的口水给淹没，因此她也不曾对外流露出半点。

“那姚肃在折子上同皇上请罪，说自己没有管好妻子和女儿，让她们犯下这等大不敬之罪，说自己罪该万死。即使他对此时不知情，但也无意中当了包庇她们的帮凶，导致白氏利用他的印章私下指示陈家下人犯下这样巨大的过错。”

苏悦灵马上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弃车保帅啊。”

这姚肃可真不要脸啊。白氏一看就是那种以夫为天的人，哪里有胆子瞒着姚肃做这种事，说不定替身一事就是姚肃一手促成的。现在出了事，姚肃干脆利落地将她给丢了出去。

长公主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厌恶，她固然恶心姚家的算盘，不喜那白氏和姚琴，但是却更痛恨姚肃这种没有担当的行为。

苏悦灵摇头，说道：“他不会以为只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就能洗脱掉自己身上的责任吧？”

根据她对皇帝为人的了解，他可不是吃这套的人。

长公主说道：“陛下看了他的折子后，批准他回去好好教导他妻女礼义廉耻。”

“还让他们家每隔一个月送学习的心得。”

苏悦灵发现皇帝促狭起来也挺促狭的。姚肃不是说自己没教好妻女吗？那就回家慢慢教去，什么时候教得皇帝满意了再说。

只怕他教一辈子，都抵达不到皇帝心中满意的标准吧。而且还每个月都要写心得，这心得姚肃肯定不敢敷衍，每回的心得还不能重复，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能官复原职，只怕要心力交瘁到极点。这对姚肃来说就是钝刀子磨肉。

苏悦灵心情因此都好了不少。

她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只看心得的话，不一定能看出他们学习的效果。到时候应该还要时不时出个卷子给他们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