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得知此一消息,不胜伤感。
又是十多天后,童贯、王黼、杨戬、高俅陆续回京。
徽宗升堂,见了杨戬、高俅,勃然大怒,骂道“你二人!败国奸臣,坏朕人天下!”
高俅、杨戬吓得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徽宗怒问道“你二人知罪不知?”
高俅、杨戬浑身颤栗,硬着嘴答道“启奏圣上,我二人出京公干,刚刚返京,实不知陛下因何发雷霆之怒?实不知我二人何罪之有。”
“拙!”徽宗大怒,猛然站起,从龙椅上下来,趋至高俅、杨戬跟前。徽宗皇帝挥手扇了高俅一个嘴巴,又抬脚踢了高俅的屁股,大声骂道“你这厮!朕一直将你视做自家人看待,对你极为信任,你缘何伙同他人,欺哄于朕?!”
高俅好声叫道“圣上息怒,臣实不知何罪之有?臣不知何事欺哄圣上了。”
“拙!”徽宗抬手,又怒扇了高俅一个嘴巴,愤恨地说道“前些时日,你与杨戬,联袂进奏,让俺赐御酒于宋江,那宋江缘何喝了俺的御酒便死了?难道不是你们从中做了手脚?!”
杨戬、高俅二人闻言,分辨道“圣上,俺们实不知宋安抚使归命之事,俺们的确没有从中做手脚!或是委派的人员不服宋安抚使升迁,从中做了手脚。”
徽宗见高俅、杨戬拒不承认,气得爆了粗口,然后骂杨戬、高俅道“宋江忠君爱国,凭的是战功进位,你们何故就嫉妒一个宋江?你们想高官厚禄,可以到疆场上去建功立业嘛!哪个挡了你们立功的路?你等简直是混账东西!混账透顶!”
这时,张邦昌趋前说道“圣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徽宗“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高俅、杨戬一眼。
张邦昌续说道“人之生死,皆系命定。前次圣上询问宋江之事,因省院未有来文,臣确实不知,臣不敢妄奏。前几日,楚州才有申文到院,臣正待要启奏圣上,陛下已通过宿太尉派员得知此事。现宋江已死,活人当尽忠报效,且绕杨戬、高俅一回,责令其戴罪立功,报效朝廷。”
那徽宗终是被六贼迷惑,未加杨戬、高俅之罪,只是当庭怒喝道“你两人给我滚将出去,从今以后,无诏不得进殿觐见,我讨厌见到你们!”
杨戬、高俅逃窜出殿。
当殿中站着的蔡京、王黼、童贯等人,也吓得浑身颤抖。
徽宗回坐到龙椅上,怒视着蔡京、王黼、童贯等人。蔡京、王黼、童贯赶忙低垂了头。徽宗皇帝气得哼了一声。
“简直是混账透顶!”徽宗皇帝没有点名点姓,但被骂的人知道徽宗皇帝在骂他们。徽宗皇帝继续骂道“嫉贤妒能!混账透顶!好!你们见不得宋江,那好,幽州城、燕云故土,你们给我收复回来,待将来收不回燕云故土,到那时,真在和你们计较。”
话说到这个份上,童贯先装不住了,忙出列奏道“启奏圣上。宋安抚使归命一事,臣实不知。然收复燕云故土,乃臣之之责,臣赴汤蹈火,虽死不辞,定将完成收复燕云故土之大业。”
蔡京、王黼也趋出班列,冲徽宗皇帝一拜,高声奏道“圣上息怒,臣等格尽职守,定将收复燕云故土之大业。”
“哼!”徽宗皇帝余怒未休“你们与宋江安抚使有甚过不去的?!难道能收复燕云故土就必欲害宋安抚使不成?!”
“圣上1臣等不知!”
“你等不知?鬼知!那宋安抚使已托梦于朕,也托梦于宿太尉。你们欺得了人,欺得了鬼吗?你们行此勾当,不是陷朕于不诚不信吗?!朕重用宋安抚使、卢副安抚使不假,难道真就没有重用你们吗?你们哪个不是权高位重?”
蔡京又奏道“圣上……”
“你给朕闭嘴!”徽宗皇帝怒吼道“此事皆在你蔡京身上!还有你王黼、童贯,朕本该治罪于你们,但年在你们年事已高,且常年服务于朝廷,暂且饶过你们,但北伐无果,到那时候,所有罪过,一并结算。”
蔡京、王黼、童贯等人不敢再狡辩了。
满朝大臣均知蔡京、王黼、童贯、高俅、杨戬等人,皆是徽宗皇帝宠信的大臣,徽宗皇帝气头上骂得再狠,待事过后,原是原样,遂纷纷出列,劝徽宗皇帝息怒,为蔡京等人说话。徽宗皇帝肚子里的气,慢慢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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