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赵六心里暗道他玛的!这算啥事?!眼看是没有富贵的命嘛!活了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过多少钱财;这次立功了,从江南那大老远的地方,给主人担金银财宝回来了,主人发善心了,给了一百两金子,这还没享受上一钱金子的妙处,就挨劫匪抢劫了,这是个啥怂贱命嘛!
同时,李四、赵六心里也好奇。把他家的!这劫匪也太神奇了吧?!俺们闭门商议的事情,趁黑悄悄出的门,咋也给劫匪碰上了?!这劫匪好像是专门等候着打劫俺们嘛!好像是算准了俺们要带着金银细软回乡去?!
此刻,李四、赵六悔得直跌脚,后悔没听主人之言。好饭不怕迟,既是有了金子,不怕花不了嘛!要是听了主人的话,好歹待将就过了这夜再走,也误不了俺们当富家翁嘛!就算是俺们再急得当富家翁,也不在乎这一晚上的时间嘛!
世上没卖后悔药的。尽管李四、赵六有许多种后悔,但现在,他们是遇上劫匪了,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噗通”跪地,嘴里告饶道“几位爷爷,小的是乡间贱民,家里有八旬老母,忽然染病,卧床不起,故此才向东家告了假,要连夜赶回乡去,好尽尽孝心。几位爷,小的没半分钱财,担子里全是些家用日常,爷爷们想要,只管拿去,只求饶了小的们性命便是。”
你装个孙子!眼看着是李四、赵六耍起了农民的狡诈。这俩厮,明明担子里放着一百多两金子,却说没有半分钱财,还大方地说舍弃不要,只求能回家就行,以此蒙骗拦路打劫的响马。
显然,他们想错了,因为他们遇到的并非是不知情的劫匪,而是非常清楚他们情况的劫匪。
这几个拦路打劫的人,正是银芝和金银铜铁四霞姑娘,乃专门尾随李四、赵六而来的,早已明了李四、赵六的情况,自然不会上他的鬼当。
李四、赵六并不知道这个情况,还当是遇到了平常打家劫舍的强人了,吓得直跪地告饶,装可怜说宁可舍弃了行装不要,只求放他们返乡就行。
李四的话音刚刚落地,劈头就被金霞打了一巴掌。
金霞骂道“你这个肮脏汉子,天黑看不见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尼玛怎生得你这般乖巧?!你以为你姑娘们是好骗的?”
李四头上挨了一巴掌,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叫道“爷爷,爷爷,饶命,饶命。”正告着饶,猛然又听到对方“你以为姑娘们是好骗的?”这话,方知道这几个拦路打劫的竟然是几个娘们,胆儿一下子肥了起来,捎带着色心也跟上来了。
李四心里暗道把他家的!眼看是世道不行了,连女流之辈都出来拦路打劫了。把他家的!甚是欺负人呢!若是强人打劫,俺们也没啥说的,毕竟力不如人嘛!把他家的!放着俺两个壮实汉子,也曾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把多大的阵势没见过,把这么几个女流之辈算个甚?!俺两个不妨打她一打,或许还能胜出呢!到时候,不但保住了金子和财宝,还逮了她们归家去,正好给俺等当浑家。
李四想了个美!李四闻听到是女的,遂动心了,悄悄暗中观察了一下,看清了,对方是五个人,从身材上看,都不高大,显得单薄,明摆着是女人。
李四心里暗喜,悄悄用脚蹬了下跪在旁边的赵六。赵六乃是聪慧之人,把啥不知道?赵六被旁边李四悄悄蹬了下,马上明白了李四的意思,便也用脚悄悄蹬了下李四。两个人将心思谋和到了一起。
“俺靠恁们娘!”忽然间,李四大吼一声,跳将起来,抡圆了扁担,冲正对面的金霞打去。
李四的扁担还在空中,还没来得及落在金霞头上,他自己胸腔上就被旁边立着的银霞,踢了一脚,正踢中李四心窝。
李四被银霞踢得一口气窝在胸腔子里,喘不上来,疼得弯下了腰。
这时候,赵六也跳将了起来,被铜霞和鉄霞两姑娘,几剑拍打得蹲在地上。
远处站立着的银芝见状,骂道“这俩夯货,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货!姑娘们,给俺打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金银铜铁四霞姑娘听了银芝公主的话,抡圆了手中的剑,望蹲倒在地的李四、赵六身上,一顿乱拍。
李四、赵六被几个姑娘打得吱哩哇啦地叫唤。
四个姑娘扯胳膊的扯胳膊,拉腿的拉腿,将李四、赵六又扯翻在地上。
银芝公主蹲在李四跟前,望李四脸上扇了一个嘴巴,打得李四嘴巴歪到了一边。
李四被打,心里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几个女人也非是等闲之辈,绝不是他和赵六两个壮实汉子能打得过且能带回家去做浑家的一般女人。
李四无奈,心里面服软了,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李四嘴里告饶道“姑奶奶饶命,饶命,小的们真乃乡间小民,只知道卖力讨吃,并无什么不轨之举,还望姑奶奶们高抬贵手,饶过小民一命。”
银芝腾出手来,扯出宝剑,横在了李四脖子上,厉声说道“你这厮,要想活命,我问啥你答啥;要当英雄好汉,就闭了嘴别说,我只管划拉一下,割了你的头便是,让你到阎王爷那里充当硬汉子去。”
银芝的宝剑搁在李四的脖子上,冰凉冰凉的,李四感到脖子已经被割疼了,再稍微一用劲,这个头就不是自己的了,忙叫道“姑奶奶,饶命!饶命!姑奶奶你问啥,俺答啥,俺可不充当那硬汉子。”
“好!”银芝手下略微用劲,李四疼得叫了起来。
银芝问道“我且问你,云壁那厮给你们安排了什么任务?你们现到何处去?云壁那厮都有什么打算?”
李四听到对方问云壁云侍尉的事情,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几个女的,乃是方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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