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大声喝道“银芝公主!此乃京师重地,不是你撒野之处,快快离开,免得惹祸!”
银、铜、铁霞三姑娘也冲到了燕青跟前,齐齐举剑,刺向燕青。
燕青腾空跳起,一脚踢掉了银霞手中短剑,伸手抓住了铜霞,一使劲,将铜霞姑娘甩到一边的地上。铁霞刚一转身,被燕青劈头抓住了头发,也甩倒在地上了。
银芝捡起掉在地上的宝剑,再次刺向燕青。
燕青闪身躲过,又用手抓住了银芝的手腕,怒视着银芝说道“银芝公主,你们几个打不过我。这里是京师繁华景秀之地,官员军民密集之处,马上就有人群围观,随时会有人报官,随时都可能发生危险,我劝你赶紧带了四霞姑娘离开,少惹麻烦;如若你非要报仇,俺们另行约定地方,再行厮杀。”
银芝道“云壁!今日放了你,明日就找不到你了。”
燕青回答道“银芝公主,你尽管放心,俺燕青乃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随你约到什么地方,俺燕青一定赴约,绝不违背;只是现在,师师随时可能报官,官兵一到,即使是我,也救你们不得。”
银芝闻言,心里暗想,俺和四霞姑娘也打不过云壁这厮,纠缠的时间长了,官兵到了,麻烦就大了,不如赶紧先撤退了再说。
如此一想,银芝心中大悲,悲愤地说道“云壁!今日且先饶了你,我们还会再见的,到那时,定取你的狗命!”
说毕,银芝挥了下手,带着四霞姑娘跑了。
见银芝和四霞姑娘跑了,藏在楼门后窃视的李师师,赶忙从楼门后过来,拥住了燕青,关切地说道“吓死我了。小乙,你没事吧?”
燕青闻言,笑了笑,说道“没事,师师,我的本领你还不知道?你尽管放心,她们奈何不了我。”
师师道“还是小心为好。小乙,那银芝公主是方腊的女儿,犯有灭门之罪,我们报官吧,让官府拘捕了她们,判她死罪,这样,你就安全了。”
“不能报官!”燕青闻言,坚定地说道“师师,我和银芝公主她们的恩怨,是个人之间的恩怨,还须我们私下里自己解决的好,与官府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方腊造反,罪在方腊,与银芝无关,银芝只不过是不幸做了方腊的女儿而已,我相信银芝公主本质上还是好的,将来一定会明白事理的。”
师师道“虽是如此一说,但我还是不放心。小乙,她们在暗处,你在明处,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小乙,听我一句,还是报官吧。”
燕青闻言,使劲地摇了摇头,对李师师说道“师师,我和银芝公主之间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你最好不要参与,免得招惹是非。”
李师师闻言,默然无语。
两人在杏花楼前待了一会,往来的人皆偏了头看着俩公子小姐,燕青忙对李师师说道“师师,我走了,你快进去,这里人多眼杂,难免会有不好的消息传到宫里,与你无益。”
师师闻言,知道燕青的意思是怕道君皇帝听到流言蜚语,与己不利,便对燕清说道“小乙,此番你去寻许贯忠,当早去早回,姐姐我日思夜盼着你,望你早日归来,我们好做下一步打算。”
燕青道“那是自然!师师,你尽管放心,此番我去,寻着了贯忠,安置好了金银细软,便来寻你,你也有个思想准备,最好是舍弃了眼前的荣华富贵,随了俺,隐居山林,与世无争,才是良策。”
师师还想说什么,考虑到一时半时也说燕青不通,便再没言语。
燕青双手抱拳,对李师师说道“师师,咱们后会有期。”
李师师弯腰道了个万福,说道“小乙,孤身在外,一定要小心行事,特别是要提防银芝公主她们,以免招祸。”
燕青答道“知道了。”
说毕,燕青便转身离去。
李师师站在杏花楼前,见燕青的身影融入人群中看不见了,才忧心忡忡进楼去了。
再说刚才的时候,银芝和四霞姑娘,因战燕青不过,撒丫子跑人了。几个人贼急慌忙地跑了一阵,回头再看,已经离杏花楼很远了。几个人遂立住了脚,商量起对策来。
金霞道“二公主,咱姐妹们虽然打云壁那厮不过,但至少应该把云壁那厮在什么地方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给侦查清楚了;那样的话,咱们才好想办法对付他。”
银芝闻言道“金霞所言极是,这才是最关键的。我们现在不妨再折头回去,藏在暗处,看云壁那厮还在不在?若云壁那厮还在,就暗中跟踪他,看他在哪里歇脚。”
四霞姑娘闻言,均点头道好。
银芝和四霞姑娘遂折返头,又回到了杏花楼处,远远看见燕青还在和李师师说话,就隐藏在人群中,偷偷窃视。
不一会儿,燕青辞别了李师师,四周张望了一下,拔腿便走,混入了人流中。
银芝和四霞姑娘躲躲闪闪地跟在燕青身后不远处的人流中。
燕青离开了杏花楼,在人群中急走,不多时,便出了东京城,来到了牛家庄。
银芝和四霞姑娘尾随其身后,也一路尾随着燕青到了牛家庄,眼看着燕青进到了一处高门大院中。
银芝对四霞姑娘说道“原来云壁这厮藏身在这里!好啊,知道他藏身在哪就好,我们再等候一阵,看有没有闲人出来,逮上一个,好打听云壁那厮藏身这里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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