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芝闻言,点了点头。
到这时,赵良嗣和两个金人才知道,和他们对打的不是几个男子,而是几个女子。赵良嗣恍然大悟,怪道里俺见找事的的人长得清秀,俺还以为是位相公呢!知道是在和几个女子对打,赵良嗣、完颜亥儿、李善庆三人大为振奋,要出击攻打金银铜铁四霞姑娘。
金银铜铁四霞姑娘见状,猛然向前,去攻打赵良嗣和完颜亥儿、李善庆。
赵良嗣和完颜亥儿、李善庆赶忙往紧一靠,拉着架势,防备金银铜铁四霞姑娘的攻打。
金银铜铁四霞姑娘猛地一进,吓住了三个男人后,银芝公主已转身到了楼梯口,往下便跑。
蹭蹭蹭地,银芝公主顺着楼梯下着,店小二正顺着楼梯慢腾腾往上爬着,银芝公主便踩了店小二的头,飞身跳下,站在一楼地板上。
店小二被踩了头,吓得大叫一声,见踩了头的人已经站到了地上,便又闷着头往上爬。
紧接着,一只脚又踩到了店小二头上。此乃是铁霞姑娘也顺着楼梯下来,在踩了店小二的头后,骂道“你这个蠢驴!这时候不在下面呆着,往上爬什么楼梯?!添乱呀?!”
骂完,铁霞姑娘也蹭蹭蹭地下到楼下。
店小二被踩了头,又被骂作“蠢驴”,心里大怒,暗道“偌大楼梯,驴都下得来,你下不来?非要踩俺的头?!你才是蠢驴呢!”
店小二心里不快,但也没法,店老板安排得活,不上咋办?只能往上爬。
那店小二快要上去时,又一只脚伸了下来,踩在店小二头上。这回店小二不配合了,本能地使劲低头,踩着他头的铜霞姑娘,失去重心,从楼梯上滚下楼来。
铜霞姑娘大怒,爬将起来,待要打店小二时,那店小二已经爬上楼去了。
铜霞姑娘气得哼了一声。
楼上,三个男人围了金霞、银霞两个姑娘,施展淫威,拳脚齐到。
金霞、银霞两姑娘接了几招,正准备逃走,见店小二上得楼来。
金霞一个跳跃,拉住了店小二,嘴里说道“小二,他们砸了你家家私!让他们赔偿!”
说毕,金霞使劲一甩,店小二跌跌撞撞地便跌到了三个男人怀中。
金霞姑娘趁机钻下楼去。
被金霞姑娘甩到三个男人怀中的店小二站稳了脚,张开双臂,拦着三个男人,大声嚷嚷道“呔!客官,你们为了甚事?如此大打出手!好呀!你们损坏了俺家桌椅,你们赔俺家私!”
完颜亥儿怒极,一把推开了店小二,大骂道“南蛮子,滚一边去!”
店小二又被完颜亥儿一把推倒。
店小二蹬着腿哭道“俺招谁惹谁了?怎都是打俺的?!”
赵良嗣等三个男人不理会店小二的哭闹,再看时,那银霞姑娘也趁机顺着楼梯窜将下去了。
楼下,银芝冲店老板大叫道“老板!损坏的东西随后再算,这会儿事急了,我们先走了。”
银芝摆了下手,四个姑娘就跟在银芝身后,窜出酒楼,混入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跑了。
蹭蹭蹭地,赵良嗣和完颜亥儿、李善庆三人从楼上追了下来,不见了银芝及金银铜铁四霞姑娘,干瞪了六只眼睛。
完颜亥儿冲店老板大声吼道“人呢?那几个南蛮子呢?!”
店老板闻言,听出说话的是北方的辽人或金人,心里顿时不乐,嘴里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指了下大门外。
完颜亥儿和李善庆窜将到大门口,只见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刚才那几个人的身影。
酒店里面,店老板因见那个宋人和两个鞑子在一起,心想,鞑子乃俺国仇敌,这厮和两个鞑子吃肉喝酒,把手言欢,恐怕也非良人,俺得让他赔偿损失。
如此想着,店老板便跑上前来,伸手扯住了正往楼门外走着的赵良嗣,高声叫嚷着让赵良嗣赔偿打坏的家私。
赵良嗣大怒,使劲地甩着被店老板抓住的手,大声喝道“你这厮!甚是无理!是刚才那几个小痞子打坏了你的家私,你不拦着他们,却拦着俺作甚?!你道俺是谁?”
店老板高声叫道“尼玛的!俺管你是谁!俺也不管是谁打坏了俺的家私,俺只管抓到了你,有理没理,俺们见官去!”
“你见甚的官?!”赵良嗣大声吼道“俺就是官!俺就是…”赵良嗣正要报上自己的官名,猛然想到不妥,遂打住了话头。
店老板见状,更怒,高声嚷嚷道“尼玛的!俺管你是什么官!当年俺爷爷开饭馆时,仁宗也要扩充皇宫,俺爷爷都没给他让地方,把你算个甚!走走走,俺和你见官论理去。”
赵良嗣听到店主人要去见官,心里暗想,俺乃朝廷大臣,私下里接见外国使臣,让朝廷知道了,可不是小事。
赵良嗣如此一想,心里害怕了,更不敢再说自己是谁了,使劲挣脱了店老板的拉扯,起身便走。
店老板又伸手扯住了赵良嗣的衣裳。
完颜亥儿转头,正看见店老板拉扯住赵良嗣的衣裳,不让赵良嗣走,便走了过来,抬起脚来,只一下,便将店老板踢翻在地。
赵良嗣从衣兜里摸出几两银子,丢在地上,随后和两个金国使臣,扬长而去。
这时,店小二手里掂着根桌子腿,从楼上下来,藏在楼梯口窃视着楼厅里的情况,见粗壮汉子踢倒了店老板,扬长而去了,已经不见影了,才掂着一根桌子腿,扑将出店来,嘴里高叫着“尼玛的!人呢?人呢?!看俺打死这帮龟怂!”
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把根桌子腿在地上“咚咚”地使劲捣着。倒着倒着,忙丢了桌子腿,扑将到店老板跟前,一边嘴里叫着“掌柜的!掌柜的!”一边往起来扶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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