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听,急了,转头对鲁智深说道“兄弟,顾不得许多了,俺先走了。”说毕,林冲便跟着锦儿往娘娘庙里跑去。待林冲跑至庙前时,正看到一个矮壮汉子在纠缠自己的娘子张贞儿。
林冲见状,怒火冲天,“拙!”地大喝了一声,扑将过来,一把抓住那矮壮汉子衣襟,扯翻了身,挥拳要打。
那矮壮汉子被林冲扯转了身子,林冲再看时,却见是自己顶头上司高太尉的儿子高朋高衙内,胳膊软了许多,高举着的拳头就打不下去了。
高朋正在兴头上,猛然间被人扯翻了身子,睁眼一瞧,乃是自己父亲帐下的教头林冲,正高举着拳头要打自己,也勃然大怒,高声训责道“林冲这厮,你要干甚?!滚一边去!莫要误俺的好事!”
不误你的好事,我就要坏菜了!林冲当时心里那个气啊!恨不能一拳将高朋高衙内打到地里面去。
林冲虽然愤怒至极,却又不敢得罪顶头上司高俅,怕顶头上司高俅给自己穿小鞋,借故整治自己,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强压了下去,一把甩开了高朋,搀着自己的妻子张贞儿走了。
望着林冲、张贞儿、锦儿三人的背影,高朋气得大叫道“林冲,你混蛋!俺看上别的女人了,关你啥事了?你因甚要逞强庇护?管得闲事也太多了吧?!”
有认识张贞儿的随从,忙扯了高衙内衣袖,悄声说道“小官人,莫要叫了,那女子乃张教头的女儿,嫁与林教头为娘子,如此,林教头焉能不管?”
高朋瞪一眼随从,喊叫道“既是张教头的女儿,因何不嫁给俺为娘子,偏要嫁于林冲为娘子?!这是甚的道理?!”
喊归喊,然而,高朋也知道了,自己看上的这个女人,乃是豹子头林冲林教头的浑家。喊叫了阵,见林冲、张贞儿、锦儿三人远去,高朋心里沮丧,只好带着随从,回太尉府邸去了。
那林冲扶着张贞儿正往回走,迎面碰上随后赶来的鲁智深和他的一帮徒弟,大呼小叫地跑将过来。
远远地,鲁智深就大声喊叫道“哥哥,纠缠嫂子的流氓呢?!看洒家打断他的狗腿!”
林冲见状,忙丢开张贞儿,拦住鲁智深,解释道“兄弟且息怒。原来是俺顶头上司高太尉的义子,因不识得内人,故有此误会,现在已经离去了。”
鲁智深听了更怒,大声说道“甚的高太尉?!他是你的顶头上司,又不是洒家的顶头上司!若让洒家碰见,一禅杖打得他到阎王老儿那里报到去。”
林冲怕鲁智深惹事,忙劝回了鲁智深,他也搀扶着张贞儿回家起了。
自那后,林冲的麻烦来了,他的顶头上司高俅的干儿子、高朋高衙内,心里惦记上林冲娘子了。
为了少惹麻烦,那林娘子也一直守在屋里,不再敢出门去。
然而,那高朋高衙内自从见了林娘子张贞儿后,好似魂魄被捏去了一般,吃不进,喝不进,整日里神魂颠倒,要死要活的,直把高俅高太尉给急坏了。
那高太尉心里也好生奇怪,不知义子是怎么了?高俅暗地里打听了一番,终于搞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义子迷上人家林冲林教头娘子了。
把他家的!高俅心里气得骂道放着满世界的黄花闺女,你迷恋谁不行,非要迷恋人家林教头的娘子?!林教头那一身的功夫,你这不是找打嘛!
见高衙内整日里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高太尉心里也着急,遂劝高衙内道“我儿,你说说,放着咱家如此高的门第,有使不完的金钱,你要甚的女人要不上,何故非要人家林教头的娘子?!她乃一个已婚妇人,怎进的咱家的门庭?你这不是辱没家门嘛!”
高衙内迷恋林冲娘子,哪里听得进高太尉的话,只是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蹬着两腿,哭着说道“不嘛,不嘛,俺不管那多,俺甚的女人都不要,俺就要林冲那厮的娘子。”
高太尉见状,心里愤怒,恨不能一脚把高朋给踢飞了。
然而,自己又没儿子,过继过来的这个儿子,还是自己的叔伯兄弟,高俅怎舍得一脚把这厮给踢飞了?故此,高俅百般劝慰,让高朋换个角度考虑问题,不要钻牛角尖。高俅告诉高衙内道“我儿,假若是看上谁家的黄花姑娘了,只管告诉爹,就是再难,爹保管给你娶来了便是。”
高朋心里只有林冲娘子,任高俅如何劝说,终是不停,只是坐于地上大哭,又是嚎叫,又是蹬腿的,非要林娘子不行,要不然情愿舍了命去。
接下来一连数日,高朋都不吃不喝,要死要活的。
高俅见状,愁得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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