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植问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那汉子答道“俺姓贾,名仁,字世忠,现居幽州南郊,除耕种田地外,主要以贩马为乐事。”
马植续问道“祖上可是晋阳贾家?”
汉子答道“正是也!”
马植双手抱拳,恭维道“久仰!久仰!”
贾世忠也双手抱拳,答道“不敢当!不敢当!”谦让毕,贾世忠望着马植问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马植道“俺姓马,名植,字志远,也是幽州人士,现为朝廷宁边州刺史助手也!”
贾世忠闻言大喜,忙说道“好汉若是姓马,自然是幽州望族马氏也!久仰!久仰!”
马植也赶忙回礼。
贾世忠惊喜毕,遂又沉下脸来,长叹了了一声,幽怨地说道“不瞒好汉说,想我等中原故民,皆因后晋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之故,无端成了他契丹子民,心中甚是不爽;如今,好汉既是入了契丹仕途,也当心念南国故土方好。”
马植闻言,心中甚是感动,动情地说道“贾仁兄弟所言正是。志远祖上因石敬瑭割让幽燕之故,做契丹子民已经四五代了,如今我虽是入了契丹仕途,心中何尝不常常思念着中原故土。而今,东北有女真崛起,契丹朝政日渐秃败,将来世事如何,尚难以定论。实不瞒贾兄说,据目前之情形,我也想回归故里;然而,目今契丹官职在身,多有不便,甚是踌躇。”
贾世忠道“你我二人,同为燕郊人士,相遇女真部落,实乃有缘;假如马兄不介意的话,我愿与你结拜为兄弟,不知好汉意下如何?”
马植闻言大喜,忙说道“贾仁兄弟这般情谊,志远求之不得,愿与兄弟义结金兰,共好一生。”
贾世忠心怀感激,问马植道“敢问好汉年龄几何?”
马植答道“我属虎,今年三十有六,正值本年。”
贾世忠闻说,翻身便拜,嘴里说道“何其巧也!世忠也是属虎的,恰好小兄长一轮,今年二十四,也正值本年。兄长端坐,且受小弟一拜。”
马植赶忙扶住贾世忠,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义结金兰,实乃天大之喜事,当共拜天地。”
贾世忠道“正是!”
说毕,贾世忠冲不远处几个汉子招手喊道“龙四!你几个过来!”
那几个汉子见贾世忠招手喊着让过去,皆小跑过来,问贾世忠道“少庄主,你唤俺等有事?”
贾世忠转首对马植说道“大哥,这几位皆是俺家庄客,目今就让他们做个见证,见证你我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弟。”
龙四等几位汉子听到贾世忠要与马植结拜成兄弟,皆抱了拳,冲马植作揖,说道“小的们拜见相公。”
马植也赶忙与龙四等几位汉子还礼,说道“多有搅扰,不成敬意。”
贾世忠四面看看,草原茫茫,风云际会,苍穹一体,广袤辽远。
贾世忠说道“兄长在上,我与你皆为异姓兄弟,无奈身置野外,连柱香都没有,却如何是好?”
马植也四处看看,转而对贾世忠说道“兄弟结拜,贵在情真意切,非图形式。想当年,瓦岗结义,是何等的壮观;然雄信赴死,众兄弟皆远避了。贾家兄弟,只要你我同心,天地可作证。来来来,咱俩一同拜天拜地,拜证人。”
贾世忠闻言,转头对几个汉子道“取酒来!”
几个汉字转头跑往不远处几匹马前,取下马背上的褡裢,从中取出两个碗及一壶酒,跑将过来。
马植遂拉了贾世忠的手,跪在草地上,给苍天磕了三个头,给大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又转跪龙四等几个汉子。
龙四等人见少庄主和马植跪拜自己,吓得也赶忙跪伏在地,嘴里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的何等样人,能经得住少庄主和相公之拜?!折扣小人的草料呢!”
马植、贾世忠并不答言,纳头便拜;那几个勉强接受了马植、贾世忠的三个叩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