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郎都不用转头,便知她说的真假,不由对她竖起大拇指,“小一师傅可真是厉害,不懂蹴鞠,还能通过对旁人的观察,做出精准的判断——对了,你今日同我们一起上场,你是什么位置?”
道一呆住,“好像没人告诉我。”
阮七郎也傻眼了,“咱们这个队伍本来就是拼凑出来的,还要对一下阵型,商量怎么个踢法,你连位置在哪都不知道,一会儿上场了怎么办,跟着满场跑,很容易被判出局的。”
道一又愣了,“踢球还要讲阵型的吗?”
阮七郎差点儿原地遁走,“这蹴鞠早年用来选拔从军人才的,阵型也是考究的一个类型,如今虽说不选人才了,只是众人玩乐的博戏,可那习俗却是留了下来。”
他说完就和一旁的王玄之商量,“安道大哥,我瞧这道一观察力不错,适合做中锋!”
哪知王玄之却是直接否决了,“她更适合前锋!”
“什么?!”阮七郎瞬间不淡定了,这么善于观察的人,竟然让人家出去打头阵。
他动静过大,吸引了旁几组的目光,好巧不巧,隔得最近的便是邢大郎所在队伍。
邢大郎队伍鸦黑一片,坐在主位的是一个清贵少年,大约在十五六岁,通身的矜贵气息,旁的队员或多或少,都在献在殷勤,此刻他们全部都看向了阮七,包括这个少年。
“那是皇亲梁王世子李勇,陇右李家过继给早逝梁王的子嗣,梁王是圣人的长兄,”王玄之不动声色的和他介绍,“那边领头的是蜀王世子李湛,他旁边的是其弟李奉慈,幼时圣人亲养,他不好亲近——”
道一大脑飞速转动,特意点出李奉慈来,说什么不好亲近,就是圣人亲养过的,不好惹让她躲着点儿,她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一个小小的仵作,又不是嫌命长,不会主动去招惹任何人的。”
王玄之又说,“那位是汉王世子李均,也是过继而来的。最后一位是某的堂弟,他的父亲是某阿耶的堂弟,他的父亲是某的堂叔,其母是同安公主。”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是平日里能玩儿到一起的。”相当于心腹下属了,道一心领神会,还想再听些秘辛,就见那鸦群移动了过来,“寺卿,你看他们过来了。”
邢大郎跟在梁王世子后面,鼻孔比昨日还翘得高,“世子,你看他们这个队,一会儿咱们遇上,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陈夷之最见不这货了,什么不提,偏和他说用兵之道,简直要气炸了,提着银枪就要出来,却听阮思问,“邢家大郎君好生厉害,文武兼备,连这兵法也会,一会儿可得让着我们些。”
李勇不理这些暗涌,只关心他想知道的,“邢大,你方才所言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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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东为左西为右。
古有江左,便是江东之意。
这里陇右,也有陇西之意。
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好日子啦,嘿嘿嘿嘿,晚上和闺蜜吃饭,中午在家码字~
这段人物关系,我当时理的时候,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难得一次性写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