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还是个惯偷,莫非此次命案,便是由于入室行窃,被主家发现了,然后对主家痛下杀手——”道一一记黑虎掏心,好似要将门客的心掏出来,瞧瞧是个什么颜色的。
门客力战不怠,两个越战越勇。
一方进,一方退。
门客又是一声仰天尖叫,双手伸展轻带其身,往后掠去间似乎有扇形残影,“贺田,你再不开口,今日我就要命丧此处了,这两人来的是真的,他们招招欲取本我性命——”
贺田幽幽一叹,极为惋惜的说,“今夜你本不该来此的,王寺卿你是王家子弟,又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在朝中亦能大展拳脚,可惜的是,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明御史奋笔疾书的手一顿,“嘶——贺田这厮,竟然敢当街斩杀朝廷命官,陈、道二人的功夫,瞧着也不是善茬,莫非他还有什么倚仗不成?”他悄悄的换了块,能够更好的遮掩身形,仍能纵观全局的地盘。
王玄之唇角轻勾,“本官先谢过贺左司郞的夸赞,不过一切未有定数,还请仔细观完这场战斗再说。”
贺田信心十足,“符溪,王寺卿不信你的本事,你且将看家的本领施展一回,好教他们也知晓,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将来做人才不敢妄自尊大,哦不,兴许是做鬼呢——”
门客符溪似是被他一言,揭开了某种‘封印’,他身上的力量顿时暴涨,交战的双方的感知最为明显,他不退反进一步,“你二人的力量、血肉都让人着迷——”
陈夷之握枪的手一紧,“臭小子,这家伙让我想到一个特别自恋,不对,应该是好几个这样的,最后他们无一例外,都以鲜血祭奠了我的长枪,”他爱惜的抚摸了下枪身,“说来也多亏了他们,这杆长枪才会如此的呈亮。”
道一晃出把匕首来,在手上转着玩儿,刀尖流转于各个指尖,“还有我呢,这柄匕首是寺卿给的,被我养得不错,削什么都更锋利了,尤其是这种自大狂人的头颅,斩起来丝毫不费劲。”
“你们是真的在找死,本想陪你们多玩玩儿的,但现在激怒了本尊,我要你们立刻死在我眼前。”符溪的力量又是一阵暴涨,“早就这便是了,方才就像个怂蛋,本帅打得一点儿劲都没有,像在欺负小孩子。”他的力量一顿,差点儿走火入魔。
符溪的力量停止了,他一定要打死那个,长得好看嘴又碎的郎君,抬眼却发现,面前只有一个人了,“怎么,不良帅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本帅这叫量力而行,你没打过仗,不明白本帅的运筹帷幄。”陈夷之据理力争。贺田面皮抽动得厉害,若非他不会功夫,定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还同他站一起,简直连呼吸都困难了。
王玄之示意口若悬河的人,“你看,它好像要过来找你了。”陈夷之严阵以待。
道一却是盯着它,兴奋的叫嚷起来,“方才我果然没看错,你还真是用鸡翅膀飞起来的吧,小毕方竟说对了,你果真一只大公鸡呀。”黄布袋的某鸟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