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刘大聪明许多,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不会有人相信。
还不如全都推到那个小白脸身上,可信度还要高些。
如此,事情说通,夫人也愿意花钱为他医治。
也不知还能不能治好想到这里,屠二眼前一黑,又晕厥过去了。
他有个相好是裴氏身边的婆子,少不得要为他说几句好话。
裴氏略微消了气,这才叫刘大重新把经过说了一遍。
刘大这回学乖了,自是把所有的锅都丢给独孤不求背,夸大其词:“不知是从哪里寻来的,手里拿着刀,艺高胆大,下手极狠,还不干不净地骂咱们家呢。话说得可难听了,下仆都不敢说。”
裴氏冷笑咬牙:“倒是我小瞧了他家!”
原想着出其不意,打杜家一个措手不及,迅速把这事儿办妥就行了。
却没想到杜家竟然能在匆忙之间,找到这么厉害的帮手。
崔氏闻讯而来,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大嫂,看这事儿闹得,杜家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您瞧瞧,把屠二打成这样,这是冲着您来的,把您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呢!
他家不是指望着杜氏族里么?还有那个杨氏,她娘家族里也有几个厉害的,杨相公就是她家的远房族叔。
想要这事儿办得妥当,还得双管齐下,断了他家所有的念想才行。
否则闹到后面,若是这些人联起手来逼迫咱们低头,那可真难看。
就算您咽得下这口气,七郎脸上也难看。干干净净的小郎君,总不能为了这事儿抬不起头来。”
一提到儿子,裴氏心中恶意更盛。
她从小长到现在,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过得称心如意,唯独在这件最重要的事上不如意。
她千辛万苦生养长大的儿子,品貌俱佳,前程远大,却要因为这么个短命福薄的杜五娘耽误前程大事真是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她非得把杜家这不知好歹的一门贱人摁了低头,在她面前跪着苦苦求饶不可!
裴氏咬着牙冷笑一回,道:“不过远房族叔罢了!哪里又能亲到那份儿上?他家这一支成年男丁已经死绝,那个小野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夭折了!
我倒要看看,杜氏族里究竟愿意为了这门孤寡做到什么地步!去把大管事叫来!”
不多时,大管事来了。
裴氏冷着脸道:“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要把杜家给我摁到泥地里去。他家不是有傲骨么?那就把他的傲骨打折了!没钱花没人帮没活路,我看她怎么傲!”
“是。”大管事应下,正要退出。
裴氏又道:“这件事情,不许有半点传到七郎耳中。他若问起,就只管说杜家五娘因为久病不愈,不想耽搁他,所以主动退亲。”
崔氏很是赞同:“大嫂考虑得周到,就让七郎安安心心读书好了。这种腌臜事,不配扰他。万一将来有个什么,也好把孩子择出来。”
裴氏怒道:“什么万一?没有万一!”
她非得摁死杜清檀和杨氏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