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出拳击倒何光远的举动太过突然,以至于就坐在何光远对面的局座秘书,一个没有反应过来,口中喝呀一声,就从沙发里跳了起来。等他看到唐城出拳击倒何光远之后,便马上凑近过去,开始检查何光远的衣领和口腔时,一脸惊慌的局座秘书这才反应过来。唐城检查的很仔细,不过他并没有从何光远的衣领和口腔中发现异常,但唐城在何光远的皮带夹层里,发现了两根铁针。
唐城不知道这两枚铁针上面是否被抹了毒,所以他小心翼翼的用布头包裹着手指,才将铁针从皮带夹层里取出来。“知道我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就肯定这个人有问题?”将铁针慢慢放在桌子上之后,唐城这才松一口气,回身看向表情僵硬的局座秘书。后者自然是连连摇头,在唐城突然发作之前,他一直和唐城在一起,可是一点端异都没有看出来。
“你之前说的一个多月前的那起抓捕行动,我也有所耳闻,不过你不知道,那起抓捕行动的线索,还是我们搜索队上报去你们军统的。行动失败之后,我们这边也做了相应的复查,二处当时给出的解释,是抓捕行动之前,参与行动的一名队员隐藏败露,被抓捕对象看破了行迹。”唐城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拨通内线准备叫人过来帮忙。
“二处当时给出的解释,我们这边是不信的,因为就在二处实施抓捕的时候,我手下的一个行动小组,当时就在现场,只是你们的人没有发现他们罢了!我手下队员事后回忆,当时并没有在现场发现,被抓捕对象事先有异常反应。只是在那两个被抓捕对象,从一个街边报童手里买了一份报纸之后,他们才表现出警觉和急躁。”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报童有问题?”局座秘书的反应也不算慢,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唐城对局座秘书的反应并没有觉着奇怪,能当上局座秘书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憨包,尤其局座秘书本身就是军统的人。唐城并没有马上回答对方,而是拿出一份案卷递给对方,局座秘书半信半疑的打开那份卷宗,只是打开来草草的看了个大概,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变了。
“我们事后找到了那个报童,根据报童的说辞,当时有个人给了他钱,叫他把一份报纸交给二处即将抓捕的目标。”注意到局座秘书已经变了表情,唐城心中暗自憋着笑,口中却依旧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言道。“在书本或者报纸里夹带情报,这种手法,并不罕见!根据现场小队反馈的信息,我们当时就怀疑那份报纸里,当时应该夹带有讯息,很可能是示警内容。”
话说到这里,唐城忽然顿住话音,伸手拉开抽屉,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打开,并从里面取出一张素描画像。“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很喜欢画素描画像,虽然不算什么高手,可我自认为画的还算不错!”局座秘书伸手接过唐城递来的画像,一眼就发现,这画像上的面孔,跟唐城刚刚击倒的何光远至少有七分相像。
“这张画像,是我事后根据那个小报童的描述,用了半天时间画出来的。”唐城给出的解释,果然是没有出乎局座秘书的预想。“不过很可惜,我去军统总部的次数不多,每次也都是匆匆来又匆匆的离开,所以军统总部里,很多人我都没有见过面。而且我们当时并没有将这个可疑人,判断为咱们内部人,所以虽然我们手上有这幅画像,却一直没有找到人。如果不是之前在院子里看到这个何光远,我或许早就已经忘记还有这么一副嫌疑人画像了!”
“你就不怕认错了人?”唐城给出的解释,听着不算全面,却也足够令局座秘书解惑。仔细想想唐城给出的这些解释,局座秘书也并没有从中找出破绽来,何况自己手中此刻拿着的这幅画像,可做不得伪,这可是自己亲眼看着唐城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在局座秘书看来,唐城给出的解释和这幅画像,已经足够证明何光远的身份可疑,所以他才会有闲心调侃起了唐城。
面对局座秘书的调侃,唐城只是微微耸肩,“这可是局座亲自下派的任务,而且还有时间限制,如果我这边一直拖拖拉拉,恐怕这事很难在局座固定的时间里,得到解决!何况,我们手上可不止有这样一副画像,那个小报童的住址,我们这里也有,随时都可以把人接过来,让他当面指认何光远。”
局座秘书正要说话的事后,唐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赵大山带着两名队员,就站在门外。“把这货先押到后院去,记住要单独关押,必须要有人一步不离的看着他!”被唐城重拳打晕的何光远,这个时候还处于眩晕状态中,赵大山带来的两名队员,随即一左一右像拖死狗一样,把浑身瘫软的何光远从唐城的办公室里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