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昌道,“此人当初引我兄弟二人进了巷子,有同伙套上麻袋对我兄弟二人进行殴打,因为是他带的路,所以我对此人颇有印象,此人眉毛上有个痦子极为抢眼。”
花听转身同欧阳及低语,欧阳及去找了等在堂下的兄弟吩咐下去。
“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说着,花听走到古柳琏近前附耳说了几句,古柳琏命人将被指认之人带了下去。
苏志昌量古柳琏不敢包庇花听,坐在椅子上等着看花听耍什么花招。
不多时,堂上忽然同时被衙差押上来十人,衣着一样,发型一样,就连样貌年纪也十分近似,尤其各个眉毛上都有颗大痦子。
苏志昌看傻了眼,古柳琏道,“麻烦苏大爷再指认一次凶手。”
看着如同孪生兄弟的是个人,苏志昌不顾身上有伤,腾地自椅子里站起,手指古柳琏呵道。
“好你个古柳琏,居然敢当堂伙同人犯戏弄老夫。”
无论如何他是主持公道的父母官,苏志昌居然指着他的鼻子骂,古柳琏的脸色阴沉下来。
“包庇?苏大爷此话从何说起,难道要苏大爷说什么本官便信什么才不是包庇,真是好没道理。”
这时,堂下听审众人附和道,“古大人说的有理……再说就算咱们熟人之间有时都会认错人,何况只见过一面之人,多做确认有何不可。”
“就是就是,若真记得凶手自然能认得出来,若认错了,又与古大人何干,难道古大人主持公道错了不成。”
“已经是丁忧卸任,居然还想使官家的威风,我看这苏家兄弟平日里恐怕也没少狐假虎威借官位欺压人……”
堂下说什么的都有,气得苏志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也知如果再坚持下去肯定对自己不利,只好忍怒在十个人中间辨认。
良久,苏志昌指出自左向右第四人就是凶手,古柳琏神色晦暗不明,转头吩咐,“将人带上堂来。”
苏志昌抬眼看去,居然又有与十人外貌年纪想仿之人走了过来,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
古柳琏见此情景开口道,“并非本大人有心包庇,而是身为父母官,既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用此办法也是为了不让苏大人认错了人造成冤假错案,还请苏大爷多多包涵。”
堂下众人纷纷称赞古柳琏英明,有人叹道,“好一个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古大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青天大老爷呀!”
古柳琏闻言深深看了眼立于公堂之上垂眉敛目,毫无居功之态的花听,心里十分熨帖。
苏志昌吃了个哑巴亏,讳莫如深的眼神睨着花听,他可以肯定这馊主意就是花听给古柳琏出的,否则以古柳琏安于现状的习性,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些。
“好,既然是老夫认错了人,老夫无话可说,但请古大人能早日找到打伤我兄弟的凶手,为我兄弟主持公道。”
古柳琏当然不可能真的去得罪苏家兄弟,闻言正色道,“这是自然。”
只要洗脱了欧阳及的嫌疑,花听是不关心谁是凶手的,转身正要离开,却听苏志昌幽幽道。
“听闻花大小姐曾在九曲县协助过刘大人破案,不如这次就请花大小姐再显神威,替老夫昭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