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力气欧阳及未必比得上常年练武的薛灵,但薛灵怕伤了醉酒的三弟又是近距离不好下手,反倒被欧阳及钳制住甩开不得。
花听看着滚成一团的二人,双手环抱胸前。
“如果我不知大姐与子存清清白白,若撞见此情此景难免不误会,又如何让人不品头论足。”
欧阳及平时拿薛灵当亲姐姐待,闹起来也是如弟弟耍赖姐姐,如今借着酒劲胡闹也是想回花听的房里,听了花听的话吓得酒也醒了,连忙撒开手。
得了自由,薛灵狠给了欧阳及一巴掌。
“果然是装醉,再敢如此剁了你的手。”
欧阳及坐在床边低着头,认罪态度良好,可惜却换不来某人一点同情。
花听拉上薛灵就走,走没几步忽然发现自己裙摆似被什么勾住,回手去拽纹丝未动。
回头顺着被勾住的裙摆看去,昙花雨丝云缎裙摆被一截白且劲韧的手攥着,因为用力过度已经被攥出了褶皱。
“放手……”花听冷声命令。
欧阳及抬起头,酒气氤氲了黑眸变得水润润的,眼里迷乱的光透着委屈,像只被遗弃小狗哀求着别把他抛下。
不过是让他在自己房里歇息怎么就摆出这副样子来?花听转身掰开欧阳及的手,抽出被揉皱的裙摆。
“诡计多端的,别指望我上你的当。”
花听恶狠狠说完,连薛灵也不管了,直接出门扬长而去。
薛灵忍了许久,终于忍到花听离开,骤然爆发出一串,“呃呃呃呃……”
眼见薛灵笑得就差就地打滚了,欧阳及收起可怜相郁闷地倒回床上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
花听离开复来阁转而去了客房,站在门外问伺候萧北的小厮。
“可有喝醒酒汤?”
小厮欠身道,“厨房才派人送过来,萧公子正喝着呢。”
花听点点头,喝了醒酒汤睡一觉也就没事了,否则就算喝醉酒出了事不会被追责,可终究会过意不去。
“呦,怎么不顾着你那夫君又跑来勾搭旁人了,什么萧公子,让妹妹也瞧瞧,哪里就让姐姐如此惦记。”
回去叶家呆了没几天又被叶风杰送回来的花拂,边说边笑着朝花听走来。
上次讨了个没脸,才过几天又来她面前碍眼,花听转身就走,随口吩咐下去。
“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府,让门房自去领罚。”
花拂追上花听,“姐姐好大的威风,谁是闲杂人等你给我说清楚。”
花听忌讳花拂的肚子,退后几步命俩个粗使婆子抬花拂丢出去。
花拂被抬起来直奔角门,狼哭鬼号地大喊。
“爹,快来救女儿!”
早已知晓花拂又来找事,花耀庭嫌弃地先一步去了后院躲清净,心里颇为后悔当初为何要生这俩个丫头,一个丢脸丢死一个只惦记夺他家产,只养五个儿子不香吗?
不知花耀庭如何后悔,反正花拂是后悔了,求救爹爹没人理会,被俩个粗使婆子抬着出了正门,轻拿轻放地放到门口,接着就被一群街坊邻居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