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欧阳及不是,极尽所能地变着法哄花听,就是这人再怎么哄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薛灵凑过去悄悄劝花听,“三弟知道错了,你就别再生他的气了。”
“我出去一趟……”花听起身就走,她想静静。
欧阳及待要追上去,薛灵却拦住了他。
“我瞧着二妹像是有心病,并非是你瞒她这么简单。”
花听能有什么心病?欧阳及暗自思忖,之前听花听几次三番提到苏本道,难道花听真的动了想要与苏本道重修旧好的心思?欧阳及眼眸微眯,眸光森冷。
花府花园内有架秋千,那是花家兄弟特意给花拂做的,从前花拂就算不玩也不许花听碰,花听满腹心事地散步过去,坐在秋千上来回荡着,身后忽有人猛推了下。
花听神游天外根本没发现有人靠近,措手不及被人自秋千上推倒,摔在地上滚了几滚,头撞在石凳上瞬间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花听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她的身体安静地躺在床上,封赢正在拔她的氧气管。
不行,如果这具身体死了她就真的回不来了,花听猛然就觉得身上一沉,骤然睁开了眼睛。
封赢手搭在氧气管上,却见花听突然睁开了眼,俩个人四目相对气氛诡异。
许久,封赢壮起胆子低唤,“花听?”
花听如同诈尸般猛地坐起,双手揪住封赢衣襟低吼。
“我那么真心的爱着你,为何你要这么对我?”
封赢嘴唇轻颤,双手攀上花听脖颈,如果花听活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听的身体瘫在床上日久,手脚无力,眼见封赢动了杀心,情急下大吼,“杀了我,我等你……”
说完,花听摔倒回床上又成了植物人状态,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封赢的幻觉。
封赢看着倒在床上的花听一头乌发散落枕上,双手手指微勾还保持着抓住他时的动作,低头抬手掸了掸被弄皱的衣襟,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杀了我,我等你’像是一个魔咒般不断在封赢耳畔回荡。
她希望他杀了她,因为她会在奈何桥前等着他,封赢想到此处深深打了个寒颤,幸好他还没有动手。
花听吼到一半突然就觉得有人拽她,天旋地转间勉强睁开眼,入目就是欧阳及焦急的脸。
“花听,醒醒……”欧阳及一遍遍地呼唤,终于唤得花听清醒过来。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头上缠着细布,伤口应该是处理过了。
“我怎么了?”花听记得有人推了她。
“你摔倒了,撞到了头,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印象里她只是抓着封赢吼了句,这边就过了一天一夜?时间有点快呀。
“下次玩秋千小心些,摔到头不是闹着玩的。”
欧阳及说着端起早已温好的药送到花听嘴边,熏得花听眉头紧锁。
“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药放下。”
欧阳及坚持,“大夫说了这药必须喝,什么时候你感觉不晕了才能停。”
花听估计是自己撞成了脑震荡,稍一动弹便晕得不行,躲不开的被欧阳及连哄带灌喝光了药,苦得险些没又昏过去。
欧阳及拿了颗蜜饯放进花听嘴里,花听狠咬了两口总算好受了些。
“我不是自己摔的,是有人推我。”
他赶到时只看到花听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谁知却不是她自己摔的而是有人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