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花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孤单了二十七年,谁知穿越到这个异界反而凭空添了俩个真心待她的人……
欧阳及虽对她存了男女之间的心思可用情却是真的,而薛灵更是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今日那一番肺腑之言是她活了两世都未曾听过的,怎能不让她感慨万千。
烙饼似的躺了半宿,花听实在睡不着,穿鞋下地倒了杯水坐在椅子里慢慢喝着,视线所及落在被她放在角落里的染血帕子上。
之前苏本道给她看这帕子时,她曾亲手触碰过,当时未有任何感觉,所以苏本道说这是凶手遗落的她也认可,但被杀的是张婆,按理说这血是张婆的,以她的鸣冤体质应该有所感应才对,为何却是空白一片?
想着,花听走过去拿起帕子,忍着心理上的不适伸手碰了碰帕子上的血迹,仍然没有感应,所以这血不是张婆的,或者是凶手的?
花听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没有后世的dna鉴定技术,这血就算是真凶的也查不出来,可转念又一想既然有血就代表受伤,那么真凶应该受伤了。
张婆是当胸一刀毙命,看仵作的验伤结果,凶手身高与张婆相仿,如果对方也是个与张婆年纪相当的婆子呢?或许在杀人时因为力气不足双手持刀……
花听放下帕子做出双手持刀的动作向前猛刺,假设了几个动作后,花听发现,在过份紧张的情况下如果对方没有握住刀柄,极有可能在使力的同时双手前滑,那么也就是说凶手真的有可能伤了手。
有了这一猜测,花听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跑去街上逮个人就检查双手。
听到花听房内有异响,睡在西屋的薛灵披着衣服起床,打开门进了东屋,见花听一脸兴奋两眼放光,误以为她是梦游了,蹑手蹑脚地走到近前扶着花听往床边走。
花听被逗得哈哈大笑,“大姐,你做什么呢?”
薛灵愣了愣,反应过来花听根本没睡,不悦地嘟起嘴巴道。
“你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害得我还以为你梦游了呢。”
花听抬手揉了揉薛灵乱糟糟的头发,道,“我没梦游,只是想到了些事情,咱们明日上街找双手受伤的人去……”
薛灵好奇道,“为何?”
花听说了自己的推测,薛灵摇头,“你说的手滑虽有可能,但发生的可能并不大,除非对方用的是长刀,但我曾偷偷去义庄检查过张婆的伤,杀死张婆的刀绝非长刀。”
闻言,花听又拿起帕子细看,血痕只在帕子一角,细长形状不到帕子的三分之一长度。
“如果是只有一只手呢?”花听反问,比划着做出一手持刀一手前滑的动作。
薛灵点头,“这倒有可能,可九曲县这么多人你总不可能挨个检查吧,而且你怎么就能保证凶手是九曲县人,若是外地人呢?”
哎,科技落后的世界真是够了,花听颓然地低下了头。
“二妹,我听三弟说过,张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何还执着于给她伸冤?”
因为她知道有冤无处诉的滋味呀,想她前世一心一意爱着封赢,封赢却为了贪污害她成了植物人穿越到这个落后的异界,可这些话花听又如何能同薛灵讲。
花听满肚子苦水无处诉,幽幽道。
“因为每一个生命都该被尊重,哪怕他罪大恶极也该交由官府公正审判,而不该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
薛灵听了哈哈大笑,“那被我杀死的薛定风的小夫人呢?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
花听,“……”
薛灵拍了拍花听的肩道,“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不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