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目光纷纷投向马尚,消息越传越远。
贾赦与贾政相视一眼,目中满是惊诧!
内阁的几个阁臣也是面面相觑。
又有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工部尚书张真嘿嘿怪笑,毕竟王宵是工部一员,批了三两八钱银子,首先丢的是他这个工部尚书的脸。
“咳咳~~”
张真清咳两声,把脸转向一边。
“呵,此人倒是有趣呢,只给人家的祖坟批了三两八钱银子,是想表现他的刚正不阿么?”
修士那里,一名俗家青年不屑的笑了笑。
“阿弥陀佛~~”
来自于金山寺的金丹僧人喧了声佛号道“此子四处树敌,嚣张拨扈,不过是取死之道罢了。”
“法师识得他?不妨说说看?”
红绡饶有兴致道。
“此子与茆山派与龙虎山有怨,又专与北静王爷过不去……”
那僧人娓娓道来。
马尚等同于被王宵当场羞辱,再也没脸留下,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而此时的洞房,身着盛装的夏金桂美艳不可方物,北静王还不知道外面的变故,眯着醉眼,心里想的却是,亏得王宵那小子暴殄天物啊,否则这等美人儿怎会便宜自己?
诶?
不对!
明明是王宵不要的,被自己捡来了!
想到这,北静王的眼神有些阴沉,对夏金桂兴致大减!
要说美人儿,以他的地位,什么美人儿没沾过?在王宵眼里如画中走出来的黛玉,对于他也不算什么。
他对美女早就审美疲劳了,看中的,还是夏金桂五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和夏家后续的财产。
“王爷!”
夏金桂娇呼一声,捧起解酒汤,笑道“王爷先喝碗汤解解酒吧!”
“嗯!”
北静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夏金桂拿回空碗,娇声道“如今我们也是一家人了,妾就不和王爷见外了,王爷能否重新把专供宫里的桂花交给我家继续做下去?”
“哦?”
北静王虽然醉了,却不糊涂。
夏家对于他的作用,只是个提款机,是强盛的夏家容易薅钱,还是虚弱的时候易于下手?
显然是后者!
如果夏家重新供应宫里的桂花,由于自己的缘故,夏家的势力将远超以往,薅钱难度倍增,再加上夏家有那么多蛀虫,银子到他手里,都不知道要过几遍。
真不如让夏家不死不活,要用钱了,找两个马仔去逼一逼,等着夏家求到自己头上,总不能白帮夏家解决麻烦吧,多来个几次,早晚能将夏家薅个净光。
躺着挣银子,岂不是舒服?
北静王为难道“你家的事情,是东宫皇太后下的旨,孤虽贵为王爷,也不能轻易驳掉。
况且宫中的桂花供应已有诏令,从天下的桂花商人中招标择取,怕是那些人已经在筹备了,不日将陆续来京,若是朝令夕改,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朝廷?
当然,孤不是说不管你家,而是需要时机,金桂你放心便是,孤记在心里!”
夏金桂一颗心沉了下来,眼里闪出一抹怨毒的光芒!
她自小接手家里的生意,见识过方方面面,哪里听不出北静王只是推托,根本没有帮助自家的意思,图的只是夏家的银子!
自己也是猪油蒙了心,怎会给这种人做妾?
夏金桂越想越抹不直,面孔渐渐狞狰扭曲!
北静王心里咯噔一下,显然,被夏金桂看出来了,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急转直下,两个人的面色,都是越发的阴沉。
“姑娘,时候不早了,快服侍王爷宽衣洗浴吧。”
宝蟾感觉到不对,连忙提醒!
夏金桂平素就是个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泥土的性子,哪里肯委屈自己人财两失?
即便对方是王爷她也不怕,难道还敢一杯鸩酒把自己给毒死不成?
“呵~~”
夏金桂冷冷一笑“王爷那么多侍妾,哪个不能服侍,我困了,王爷自便罢!”
北静王大怒!
他没想到这女人的性子如此恶劣,难怪王宵不要,原来自己捡了个垃圾啊!
“你……简直不知所谓!”
北静王重重一哼,拂袖而去!
以他的身份,自然干不出强逼夏金桂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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