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瑞和房书安把徐良接进书房,三个人向来不分彼此,随便坐下。徐良道:“兄弟,刚才我在街口碰着了乐善宫的于总管,他说是从你这儿走的。于总管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啊?”
芸瑞道:“我和书安正说这件事呢。于总管说,今天晚上万岁和梅娘娘要请我到乐善宫吃饭,让我掌灯以前就到。三哥,这件事是否有点奇怪呀?皇上为啥要单独给我赐宴呢?”
徐良一笑道:“这没什么奇怪的,你们老白家父一辈、子一辈,为国尽忠报孝,难道他那心里不明白?再者说日后用我们的地方还多着呢。大概皇上也觉得前几天那件事情做得有点过头,现在请你吃顿饭,宠络笼络人心,弥补一下过失呗。”
房书安道:“哎呀,我这看法与你不同。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哪。”
“书安,此话怎讲?”
“我是这么想的:皇上要为笼络人心,就该多请几位去,为啥单请我老叔一人呢?要说他的功劳大,不假,可是这次破三仙观,干老你的功劳也不小啊!这个宴又是设在乐善宫,我想着肯定有问题,弄不好是个圈套、陷阱!”
芸瑞吃了一惊,道:“书安,于直是个老太监,为人忠厚,没办过啥错事呀,几十年才升了个乐善宫总管,他敢假传圣旨吗?再说我方才问他,他亲口告诉我这是皇上的旨意呀。”
“这有可能。不过你记住那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乐善宫可是梅贵妃住的地方,前些天咱们在那里和她争吵了一场,后来又派兵追赶阴光师,她能就此罢休吗?肯定得同咱们斗!她哄骗万岁,让万岁请你去赴宴,然后她那嘴一歪,随便定你个罪名,你受得了吗?”
芸瑞道:“皇上召见,不敢不去呀,要不去就是抗旨不遵,这个罪名也担不起呀。”
徐良道:“宴是要赴的,不过多加提防也就是了。酒要少喝,话要少说,耳要多听,千万不可贪杯。”
芸瑞道:“三哥,书安,你们放心。我到那儿点点卯,见见皇上和梅娘娘,喝上一杯两杯,就说身子不爽,我就回来了。”
徐良道:“这样吧,我们在府里等你。不要超过三更天,你不回来我们不睡。”
这件事说定了,三个人又随便扯了些闲话。中午徐良和房书安也没走,在这儿一块儿吃了饭。太一陽一快要落山的时候,徐良和房书安回了开封府衙,白芸瑞带着随从骑马赶奔皇宫。于总管说得清楚,便宴设在乐善宫,芸瑞知道乐善宫在皇宫的西北部,因此,便直接骑马来到皇宫的北门——拱宸门外。
白芸瑞跳下坐骑,跟班的接过缰绳。他刚走进拱宸门,由里边出来两个小太监:“白将军您好,我们给白将军请安了。”
“好,好。你们是——”
“白将军,我们两位是乐善宫的,奉于总管之命,特地在这儿等您。白将军,走吧。”
因为这两个太监已经向守把拱宸门的侍卫说过了,所以他们也没有阻拦,白芸瑞就进了皇宫,在小太监的引导下,来到了乐善宫门口,芸瑞就站住了。门口的太监向里一报,不一会儿有人出来了:“白将军,您真准时呀,往里进吧。”
“于总管,万岁在这儿吗?”
“在,在,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