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师弟,我们临出门之时,徐良说的明白,四面八方都有人把守,夏遂良他跑不了。我们要离开这儿,再有贼人从此经过,怎么办?”小剑魔这才气咻咻退回原地。
且说金灯剑客夏遂良负伤而逃,跑出半里多地,看看左右没人,这才停住脚步,由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倒出点止血药,敷在伤口上,又撕下一片衣襟,作了自我包扎,然后提心吊胆,摸索着往前走。突然,他发现前面有几条黑影,飞速朝自己这边奔来。夏遂良已是惊弓之鸟,草木皆乒啊,吓得他赶忙钻进了荆棘丛。等那些人走近了,仔细一看,都是自己人,夏遂良这才露面。这伙人全是由三仙观逃出来的贼首,头一位是卧佛昆仑僧,后边跟着计成达、江洪烈、肖道成和李道安。他们一见夏遂良,是愁眉对着泪眼,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夏遂良沮丧着脸,一扫往日的傲气,对众人说道:“完了,我们全完了,没料到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哪!诸位,我们还在危难之中,怎样才能脱此险境呢?”
肖道成道:“四面八方全是他们的人,所有的交通路口都被封锁了,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夺路向西走,那儿是悬崖陡壁,崖下就是大海,我在那儿藏有一只小船。只要我们能跳到海里,就有逃走的希望。”
夏遂良长在东海,有点水里功夫,昆仑僧和江洪烈,看见海水就头疼,说啥他俩也不同意跳海。肖道成没有办法,就又出了个主意:经西再往北,出了山口,就是一片森林,便于隐蔽,北边山洞也多,可以暂避一时,只是北边的路口叫一线天,要通过一道三尺宽的峡谷,倘若徐良在那儿安排的有人,我们就别想过去了。
夏遂良一看,别无办法,到那儿试试吧。肖道成领着路,绕小道直奔北山口,沿途之上不断听到呐喊之一声。到处是火把晃动,这群人尽量避免声响,急速的行进着。时候不大,到了北山口。夏遂良注目观瞧,见前面山崖上露出一道窄缝,黑糊糊一陰一森森甚是吓人。到了这会儿,危险也得闯啊,几个人各摆兵刃,就要往前攻。
他们刚刚来到山口这儿,只听一声锣响,山口那儿冲出来百多人,手举灯球火把,挡住了去路。在这些军兵的前边,站着二十几位和尚,头一位正是少林寺欧阳中惠!老禅师一晃方便连环铲,高声喝喊:“夏遂良,昆仑僧,你们睁眼看看,此路不通!”
夏遂良肩头负伤,真要同欧阳中惠交手,必败无疑。他一犹豫,昆仑僧晃大铲过去了:“阿弥陀佛!欧阳老禅师,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你我同是佛门弟子,今日我等有难,老禅师能不能行个方便,放我等一条生路,日后我们必有答报。”
“昆仑僧,你是佛门败类,罪魁祸首啊!哪件事不是你挑起来的?就是国法能容你,佛规也不能容你呀!你已经恶贯满盈,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到了!要是明白,赶快扔下凶器,让我们把你绑了;如若不然,让老衲再费点事,伤着你的筋骨,对你可没有好啊!”
“哇呀呀!欧阳中惠,休要以势欺人!老衲求你,并不是怕你,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来来来,咱们俩大战三百回合,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洒家的厉害。”昆仑僧往上一闯,同欧阳中惠战在一处。两个胖和尚,两根连环铲,直打得难解难分。计成达、肖道成一看,是逃走还是被擒就在此一举了,我们也上吧。这些人拉家伙往上闯,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